但是陸小陸還是繼續往下說著:“這段時間真的很謝謝wrence先生對我的照顧,先生救了我的命,現在我卻不知道用什么來回報,真的是羞愧。”
說著,陸小陸抿了抿唇。
wrence先生看見她這個樣子,終于開口說:“想要報答我的話,先好起來吧。”
陸小陸趕快接口,說:“我已經好了,今天和lily出去轉了一圈,感覺很好。”
男人應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陸小陸再次打開話匣子,說:“我聽lily說明天有出去的輪船,雖然這樣說有點無恥了,但是wrence先生,你可不可以借點錢給我……?”
一直波瀾不驚的眸子在陸小陸說完這句話之后,泛起了漣漪。
男人靜靜地看著她,問:“你要走?”
陸小陸被男人迫人的目光嚇了一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是啊,我已經恢復了,必須得走了,還有人在等我。”
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她獨自在這與世隔絕的小島待了一個多月了,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也沒有手機可以和任何人聯系。
不管是厲承驍還是段雨竹和奈奈,肯定都滿世界地找瘋了。
她不能再拖下去。
“是你的丈夫?”wrence先生突然問。
陸小陸總覺得對方的語氣像是有幾分生硬,想要去感受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只能朝著男人點了點頭,陸小陸說:“是,我的丈夫,還有我的朋友,都在等我回去。我很感謝wrence先生的照顧,但是我想我得離開了。”
wrence先生卻靜靜地看著陸小陸。
陸小陸都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了,他才終于開口說:“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你的身體還有點沒有確診清楚的地方。”
陸小陸愣了愣,下意識地問:“你是說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
wrence先生搖了搖頭,說:“你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但是a醫生發現你好像有被人催眠的跡象,他已經去拿專用的設備去了,很快就能回來。”
“催眠?”陸小陸像是難以置信道,“可是我現在還醒著。”
“你還醒著不代表你沒有被人催眠,你知道精神囚籠嗎?”wrence先生說著,雙眼緊緊地看著陸小陸的臉色。
在注意到了對方的疑惑的時候,男人緩緩開始解釋:“丹麥那邊曾有一個男子將女朋友催眠,將女朋友的精神世界囚禁在身體的某個角落,而后制造出一個全新的人格。這個人格能夠正常社交,獨立思考,但是卻不是本來的人格。而那個女人的主人格只有在那個男子的暗示下才會從身體里解脫出來,這就是所謂的精神囚籠。”
聽著wrence先生訴說著這樣荒誕的事情,陸小陸突然覺得一陣惡寒。
究竟是要有多么的喪心病狂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精神真的可以被囚禁嗎?
“催眠可以做到很多你想不到的東西,a醫生懷疑你曾經被人催眠忘掉,甚至是篡改了一段時間的記憶。”wrence先生卻再次扔下重磅炸彈。
陸小陸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生,陸小陸要了搖搖頭,說:“不可能的,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不存在失憶的情況。”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要妄自下結論。”wrence先生扔下這句話之后,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腦子亂成了一團的陸小陸趕快拉住了男人的衣袖,說:“就算是我失憶了又能怎么樣,我根本不在乎。wrence先生,我不想要知道我丟失的那部分記憶。”
以前的一切她根本不在乎,現在的她只想要快一點,再快一點地回到厲承驍的身邊。
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
也不知道他的傷恢復得怎么樣了。
聽到陸小陸的這句話,wrence先生緩緩地轉過臉。
漆黑的眸子落到陸小陸的臉上。
就在陸小陸以為這個平靜的男人即將要發火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說:“好,我幫你安排明早離開的輪船。”
說著,他掙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