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你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還是你覺得我很好騙,連你這樣的說辭都會相信?”厲采薇卻冷著臉說了一句。
厲承驍忘記了反駁。
厲采薇還要說話,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電人之后,她終于還接起電話,邊說便朝著外面走去:“怎么樣,是不是調查的事情有進展了?”
伴隨著厲采薇的聲音越來越遠。
枯坐在床邊的厲承驍終于還是緩緩地將眸光再次挪到了床頭的那個天鵝擺件上面。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厲承驍緩緩伸出手。
薄涼的指腹輕輕地摸過擺件表面。
緩緩摸過勾頸而臥的兩只天鵝身上流暢的弧度。
厲承驍終于伸手抱起了那個擺件,再也不遲疑地朝著外面走去。
一路來到了陸小陸的房間。
陸小陸的床上的是之前他幫她挑選的淺綠色的床單,他將擺件放下之后,緩緩在床邊坐下。
鼻息間仿佛還有著陸小陸身上的味道。
厲承驍本來一潭死水般的眸子顫了顫。
這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每時每刻都在逼著自己忘記陸小陸。
他告訴自己這世界上的女人何其多,陸小陸也不過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
他不去想她,也不去找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
可是無論在做什么,只要是稍微走神之間,他的眼前總是能浮現出那個小女人的樣子。
她的笑容,她的眼淚。
是如此的鮮活。
“你怎么敢這樣對我……陸小陸……”厲承驍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無比的沙啞。
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無數的悲傷和深沉。
在這瞬間,厲承驍終于直視自己的思念和脆弱。
他是害怕了。
害怕自己就算是找到了陸小陸,對方也不愿意跟自己回來。
害怕自己就算是找到了陸小陸,也不過得到對方一個冷漠的眼神。
單單只要想到這一切,都能讓他發狂。
他怕了,甚至失去了嘗試的勇氣。
所以他寧愿用不在乎這個理由來麻痹自己。
直到在剛才看見那個擺件的瞬間,他終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瘋狂的思念。
思念和陸小陸在一起的日子,他們一起喝過的奶茶,一起聞過的香水,一起走過的路和吃過的蛋糕。
生日前那短短的一天,仿佛承載著他這輩子為數不多的幸福瞬間。
無論他怎么用煙草,或者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不可否認的是。
他真的……好想她。
厲采薇找了一圈之后,終于在陸小陸的房間里面找到了厲承驍。
這才稍微松了口氣,想到了剛才自己調查到的一切,她趕快跑到男人的身邊,興奮地說:“哥,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厲承驍緩緩地將目光挪到厲采薇的臉上,問:“什么。”
沒有絲毫疑問的語調,反而只是為了回應厲采薇的興奮而勉強吐出的兩個字。
厲采薇卻拉住了男人的手,說:“裴珩那邊剛剛查到消息,說三年前在京華酒吧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嫂子!”
厲承驍的眸子頓住,半晌都沒有講話。
厲采薇都要覺得自己剛才的表達方式是不是出現了錯誤,帶著點解釋地說:“我說的嫂子不是深深姐,是陸小陸啊。哥哥,你聽見了沒有?”
“消息……屬實?”厲承驍的嗓子像是比之前還要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