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陸還沒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有點勉強地朝著wrence先生笑了笑之后,說:“我不挑的,wrence先生隨便做點就好。”
“嗯,明白了。”男人點了點頭,緩步朝著外面走去。
陸小陸的目光忍不住追隨著男人離開的背影。
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和記憶中薄崢的樣子重疊在了一起。
點頭時候手指隔空敲了敲的小動作,都和薄崢一模一樣。
可是這在怎么可能?
薄崢明明已經……
感受到自己的頭又要開始痛了,陸小陸趕快搖了搖頭,逼著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手上還吊著點滴,陸小陸沒有辦法下床活動,只能將目光投到了外面。
外面的天色已經緩緩暗了下來,不遠處的天幕上掛著細碎的星星。
陸小陸的心情這才緩緩變得平靜起來。
很快wrence先生就端著幾碟菜走了進來。
看著男人利落地將飯菜在桌面上擺開,陸小陸才緩緩將眸子從男人的臉上挪開,放到了菜品上面。
這一看,臉色卻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因為這幾個菜,幾乎沒有一個不是她喜歡吃的。
“你……”陸小陸不知道說什么,只是緊緊地盯著男人的臉。
像是要透過那張僵硬的兔子面具,看到面具下面男人的臉。
“先吃飯吧,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說。”說著,wrence將陸小陸從床上扶著坐起來之后,將筷子遞給了陸小陸。
陸小陸還在走神沒有及時去接筷子。
卻聽見男人像是有點好笑的聲音響起:“怎么,想要我喂你?”
“騙子,你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還是你覺得我很好騙,連你這樣的說辭都會相信?”厲采薇卻冷著臉說了一句。
厲承驍忘記了反駁。
厲采薇還要說話,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電人之后,她終于還接起電話,邊說便朝著外面走去:“怎么樣,是不是調查的事情有進展了?”
伴隨著厲采薇的聲音越來越遠。
枯坐在床邊的厲承驍終于還是緩緩地將眸光再次挪到了床頭的那個天鵝擺件上面。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厲承驍緩緩伸出手。
薄涼的指腹輕輕地摸過擺件表面。
緩緩摸過勾頸而臥的兩只天鵝身上流暢的弧度。
厲承驍終于伸手抱起了那個擺件,再也不遲疑地朝著外面走去。
一路來到了陸小陸的房間。
陸小陸的床上的是之前他幫她挑選的淺綠色的床單,他將擺件放下之后,緩緩在床邊坐下。
鼻息間仿佛還有著陸小陸身上的味道。
厲承驍本來一潭死水般的眸子顫了顫。
這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每時每刻都在逼著自己忘記陸小陸。
他告訴自己這世界上的女人何其多,陸小陸也不過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
他不去想她,也不去找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
可是無論在做什么,只要是稍微走神之間,他的眼前總是能浮現出那個小女人的樣子。
她的笑容,她的眼淚。
是如此的鮮活。
“你怎么敢這樣對我……陸小陸……”厲承驍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無比的沙啞。
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無數的悲傷和深沉。
在這瞬間,厲承驍終于直視自己的思念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