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薄崢已經死了,甚至連骨灰都不想讓自己看見,又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苦澀地扯了扯嘴角,陸小陸看著手上的兔子面具,又看了看一臉冷漠,像是已經生氣了的男人,訕訕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揭開你的面具的,就是覺得你戴面具吃東西肯定很不方便……”
說完,陸小陸自己都慚愧于自己的卑劣。
wrence先生的臉色并沒有因為陸小陸這句解釋的話而有著絲毫的緩和。
就在氣氛要變得越來越尷尬的時候,男人突然拿起面具,站起身來。
陸小陸以為對方要被自己氣走了,沒想到男人卻突然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陸小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抬起下巴,一張帶著涼意的面具覆在了她的臉上。
隔著面具的眼眶部分看著居高臨下站在自己面前的wrence先生,陸小陸猛地屏住呼吸。
wrence先生卻緩緩地在陸小陸的面前半跪下來,虔誠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后,說:“六六,我回來了。”
厲采薇發現自從厲承驍知道了三年多前的那個晚上,出現在京華酒吧的女人是陸小陸之后,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雖然也是在不斷地調查著之前的資料,但是和之前工作時候的狀態不一樣。
想到之前死氣沉沉的厲承驍,厲采薇看著眼前這個埋頭于一大堆資料卻絲毫不見心煩的男人,笑著走上前,將一杯參茶放在了桌上,說:“哥,休息一下,明天再繼續找吧。”
厲承驍‘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明顯是沒有將厲采薇的話聽見去。
厲采薇嘆了口氣,卻沒有之前那樣擔心了。
因為她知道,在查清楚這件事情之前,厲承驍一定會好好的。
這也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但是轉念一想,她又有點擔心。
要是查到了不是陸小陸……或者的確是是陸小陸,而陸小陸卻不愿意回來呢?
這兩種猜想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厲采薇所不能承受的后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厲承驍卻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捏著一張紙,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厲采薇緊張地看著厲承驍。
沒想到厲承驍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
不是冷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珍寶失而復得的時候,發自內心的笑。
厲采薇越發緊張了,但是臉上的笑容也根本止不住,好奇地問:“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之前裴珩就調查到陸小陸三年前生過一個孩子,現在要是按照時間來推算,那個孩子應該是在京華酒吧的那個晚上有的……”厲承驍說著,捏著文件的手都隱約顫抖起來。
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你的意思是……”厲采薇也緊張起來,幾乎不敢說出這個猜想。
厲承驍緩慢卻堅定地開口:“那就意味著,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是我的……”
在那個晚上之前,薄崢去出任務了,陸小陸并沒有和其他任何的男人有來往。那個晚上之后,陸小陸就開始閉門不出,究竟發生了什么,也只有陸家的人知道。
只是自從陸風城落馬,陸家的仆人就全部被遣散。
三年多將近四年的時間過去了,想要從這四五十號人的身上調查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是好歹也算是一個辦法。
厲采薇從最初的愣怔之后,也大叫起來:“我的天啊……”
厲承驍一目十行地看著裴珩給過來的文件,陸小陸自從京華酒吧事情發生之后的那個晚上,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的視野中。
但是段雨竹不一樣。
段雨竹去了哪里,買了什么,又送去了哪里,這一切都一目了然。
防輻射服,嬰兒玩具?
厲承驍看到這里,冷笑了起來。
原來三年多前,陸小陸可能不僅僅是爬了自己的床,而且還可能偷了自己的種?
“那我們趕快去找嫂子吧。”厲采薇忍不住激動地提議。
捏著文件的男人卻緩緩坐下,不斷地轉動著自己無名指上的男士戒指,瞇著眼睛,緩緩地說:“不急。”
厲采薇很快明白過來,厲承驍是想要萬無一失。
只要徹底找到三年多前的那個女人的確是陸小陸的證據,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也就能夠確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