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a第一次遇到對手,分外眼紅。
簡直看都不想看到厲承驍,不耐煩地說:“不想她出事就趕緊給我讓開。”
厲承驍知道現在不是爭這一口氣的時候,趕快給a讓了路。
a趕快拿出自己的儀器給陸小陸檢查著。
越是檢查,臉色就越發難看起來。
到了后來的時候,a的額頭竟然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站在一邊的厲承驍和薄崢的心臟都吊了起來。
等到a終于收回東西之后,才臉色難看地對著厲承驍和薄崢說:“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現在兩種記憶已經開始打架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病人可能出現拒絕相信現實的情況,大腦甚至有可能選擇性地忘記一些自己覺得痛苦的事情。”
這句話落下,厲承驍和薄崢的臉色皆是一白。
他們自認為自己都或多或少給陸小陸帶去過痛苦的回憶。
a卻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剛剛說的是精神方面的,現在是身體方面的,她本來就是重度宮寒,懷上這個孩子生下的幾率也小到不能再小,也不知道是這個孩子福大命大,還是說陸小陸自己就是個倔強的人,孩子居然活到了六個月,真是個奇跡。”
說著,a居然挑了挑眉,厲承驍終于忍不住,一拳打在了a的臉上。
舔舐著松動的后牙槽,感受到口腔里面傳來的血腥味,a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卻是繼續說:“現在母體的營養不夠,精神狀態又不穩定,要是熬不過第七個月的話,孩子就救不回來了。”
說著,a冷笑了起來,說:“現在我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來給陸小陸治療,給你們兩個十秒鐘的時間,離開這個房間,不然我絕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
厲承驍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脅,就要爆發。
“薄崢,我并不關心你在‘死亡’的這大半年里面發生了什么。”陸小陸再次開口,聲音已經恢復了冷靜。
她的冷漠刺傷了他。
時隔大半年,陸小陸終于將薄崢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如數奉還。
但是看著薄崢備受煎熬的樣子,陸小陸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快感。
“你不需要為了我的事情而煩心,只要你恢復過來,我就離開你的世界,再也不會礙你的眼。”薄崢說著。
覺得這樣的話似曾相識。
原來陸小陸也曾經在大半年前的時候,對著纏綿病榻的自己說過。
只要你好起來了,我就從你的世界消失,再也不出來礙你的眼。
現在的情況卻被徹底反轉。
薄崢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浸泡在苦膽里面一般,苦澀的味道伴隨著每一下的呼吸,縈繞在他的唇舌,鼻息間。
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
陸小陸看著他這樣子,垂在身側的手曲了曲。
半晌才說:“這樣最好。”
說完之后,陸小陸再也不遲疑,轉身朝著過來的路倒了回去。
薄崢站在原地看著陸小陸離開的背影,伸出手,仿佛是想要和現在的她說一聲再見。
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機會。
他早該知道陸小陸的眼睛里面容不得任何的沙子。
現在他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全部都是他薄崢咎由自取。
這一切,都是他活該受到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