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苦苦煎熬三年多攀附上厲少,是否就是為了今天為陸風城翻案?”
“陸風城雖然沒有了貪污的罪名,但是還是逃脫不了謀害薄教授夫婦的罪名,陸小姐是否覺得陸風城此舉太過喪心病狂?”
陸小陸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仰起臉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媒體之后,陸小陸緩緩地說:“無論陸風城在你們的眼中是貪污犯也好,是殺人犯也罷,在我的眼中,他只是我的父親。”
那個強大到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又溫柔到可以和她一起做著最無聊的事情。
無論事實如何,這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永遠不會改變。
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會是。
說著,陸小陸拉住了厲承驍的手,舉了起來,笑靨如花道:“另外,我身邊的這位現在不叫厲少,我也不叫陸小姐。請稱呼我們厲先生和厲太太。我們的感情穩定得很,就不需要各位操心了。”
厲承驍因為小女人的話而愣神。
卻見到她踮起腳,一個輕柔的吻印在他的薄唇之上。
感受到小女人生平第一次如此勇敢,厲承驍不過瞬間便反應過來,緊緊扣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周圍的照相機閃爍個不停,將兩人親吻在一起的樣子定格成了永恒。
翻案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后,陸小陸先去見了陸海成。
看著越發憔悴的陸海成,陸小陸終于還是笑著對對方說:“大伯,昨晚我做了一個夢。”
陸海成沒有講話,只是看著陸小陸,用眼神疑問著。
陸小陸摸著自己的肚子,而后笑得溫柔:“我夢見父親說他不怪你了。”
陸海成的眸子亮了亮,而后又暗了下來。
知道對方的愧疚和堅持,陸小陸沉默瞬間,說:“大伯一直對我很好,無論父親的事情如何,你永遠是我的大伯。我……懷了厲承驍的孩子,也許大伯會因為厲承驍對陸家動手了而憎惡他,但是我還是希望大伯能夠喜歡這個孩子。”
說完,陸小陸又覺得自己這樣說是否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再次看向陸海成的時候,卻發現對方變了臉色,不是別的,滿是驚喜。
“你和他的孩子,肯定很漂亮……”陸海成喃喃著。
陸小陸趕快說:“這個孩子肯定也會很喜歡大伯的,大伯要健健康康地出來,抱抱這個孩子才好。”
陸海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而后終于點了點頭,說:“六六,謝謝你。”
陸小陸卻差點沒哭出來,但是還是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那我等著大伯。”
陸海成的眼眶瞬間紅了,哽咽地‘嗯’了一聲。
這才和后面等待著的獄警一起離開。
等在外面的厲承驍看見陸小陸出來了,有點疑惑地問:“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陸小陸趕快抱住男人的手,說:“我和大伯說我不怪他了,而且我覺得父親也不會怪他的。”
厲承驍‘嗯’了一聲,欣慰地意識到陸小陸是真的釋然了。
“沒去見顧舒雅?”厲承驍忍不住問了一聲。
陸小陸卻搖了搖頭,說:“不要了。”
她和顧舒雅之間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去了也不過是給自己添堵而已。
厲承驍揉了揉對方的頭發,沒有說話。
但是看向身后監獄的目光卻是幽深的。
他沒有告訴陸小陸,其實顧舒雅本來是該判死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