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竹,我就算是瘋了,也是被你母親和你一起逼瘋的。”段舒航緩緩地說著。
沒有笑,也沒有生氣。
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般。
倔強地咬著唇的段雨竹本來以為自己在罵出‘瘋子’的那一瞬間,會迎接男人的滔天怒火,沒想到到頭來卻只等到了男人的平靜。
沉默了半晌,段雨竹覺得自己要么在沉默中爆發,要么就在沉默中滅亡的時候,男人終于開口了:“我給你準備了早餐,吃一點吧。”
說著,段舒航的眸光從段雨竹脖子上的青紫上挪開,轉身就要走。
段雨竹看著放在托盤上的早餐,愣了愣。
但是下一瞬間卻注意到了放在早餐旁邊的粉紅色盒子。
看著上面寫著的緊急避孕的字樣,段雨竹只覺得自己的眼睛被刺得生疼。
連帶著看似美味的早餐和冒著熱氣的水杯都散發著一股令人厭惡的氣息。
忍不住勾起唇角,段雨竹帶著嘲諷地說:“沒想到段先生還有如此體貼的一面,真不知道未來能夠享受段先生如此耐心的一面的女人會是哪家的閨秀?”
段舒航剛剛走到門邊,聽到了段雨竹的話之后,轉過臉來看向她。
段雨竹笑得越發惡劣,道:“真想看看那個時候,你的妻子發現你溫文爾雅的皮相下面隱藏著的這只怪物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段舒航被段雨竹的話和雙眼里面帶著的諷刺惹怒,瞇了瞇眼睛之后,毫不留情地反駁:“要不是怕你空腹吃藥會胃穿孔死在我這里臟了我的地盤,你以為我會多此一舉?”
說完,段舒航冷哼一聲,摔門離開。
聽到門被猛地關上的聲音,段雨竹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光了。
坐在床上許久,直到蜷縮著的手腳都有點麻木的時候,段雨竹才從床上爬起來。
手腳的麻木加上昨夜男人非人的折磨,段雨竹痛得齜牙咧嘴。
反正房間里也沒人,段雨竹連衣服都懶得穿,直接光著腳踩在了地上。
站在床邊看著床邊桌子上放著的托盤的時候,段雨竹咧嘴,嘲諷地笑了起來。
將避孕藥拿出來,和水吞了之后,段雨竹的眸光落到了段舒航準備的早餐上面,眼底的思緒不斷地閃爍著。
最終她還是挪開了目光。
呵,段舒航竟然大發慈悲地給自己準備了早餐?
她可不敢吃。
想著,段雨竹邁開步子來到了洗手間。
站在洗手臺前面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還是忍不住再次彪了一句臟話:“他嗎的段舒航是屬狗的嗎?”
每次沒命一樣地折騰她就算了,還總是喜歡在她的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印子。
特別是脖子上面,層層疊疊的壓印夾雜著青紫的顏色,看了段雨竹都頭皮發麻。
忍不住腹誹,這么喜歡咬人下輩子去當吸血鬼或者蝙蝠好了。
拿來卸妝乳液將已經花了的眼妝卸下來,段雨竹又默默佩服起段舒航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對這樣一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竟然還能下得去口。
真是為難他了。
卸好了妝,段雨竹一邊洗著臉,一邊自娛自樂般地說:“看來最近買的那一套所謂的防水的眼妝也沒有多防水嘛,換一套好了。”
嗯,而且要讓段舒航這個賤男買單。
想著,下定了決定的段雨竹收拾好了自己,再次化了精美的妝之后,才緩步下了樓。
段舒航早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對方好像一年四季都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懶得去想對方的事情,段雨竹拿出手機充好了電之后,才看到昨晚陸小陸發過來的消息。
一條條地看過去之后,在看到對方竟然問到了自己家的這位是誰的時候,段雨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