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拍開了男人的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做完這一切,段雨竹的內心有點忐忑,畢竟這男人最討厭她這樣嫌棄的行為。
在段舒航的世界里面,只有他可以嫌棄別人,但是別人卻不能嫌棄他,不然的話,就等著被收拾吧。
果不其然,段舒航的眸子暗了暗。
因為沒了金邊眼鏡的遮擋,顯得越發的危險起來。
段雨竹感覺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豎起了粟米,所有的神經都下意識地緊繃起來。
“想死?”段舒航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成功地讓段雨竹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但是她卻倔強地咬住了紅唇,不服輸的眸光對上男人的。
也不知道她的行為究竟是哪里戳到了段舒航的點,亦或是今天的這個男人本身就沒有折磨人的興趣。
收斂了眼底的危險之后,段舒航再次開口,緩聲道:“給我洗澡,這句話我不想說第三遍。”
段雨竹這回終于不得不承認,段舒航的確是說出了讓她給他洗澡這樣近乎于天方夜譚的話。
沉默了瞬間,終于還是順從道:“知道了,我先找件衣服。”
剛要轉身,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腕,道:“不用了,就這樣。”
段雨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確定自己的確是裹著浴巾之后。
忍不住開始懷疑男人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不然的話他究竟是怎么樣才能做到說出讓自己‘就這樣’的話?
本來給一個男人洗澡,特別還是給段舒航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君洗澡,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了。
他居然還要她就這樣裹著浴巾給他洗?
他是想要玩死她吧?
沉默了瞬間,段雨竹強忍著問候對方的心情,換了一種表述方式,道:“可是我要是不穿衣服的話,等下可能會感冒,我現在已經有點感冒了。”
說著,段雨竹像模像樣地吸了吸鼻子。
段舒航打量了她瞬間,竟然意外地選擇了妥協,道:“快點。”
段雨竹如獲大赦,雖然不明白段舒航這個暴君怎么突然良心發現了,但是還是趕快轉身。
去找了一套長袖長褲的睡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之后,才來到浴室。
段雨竹的房間里面只開著床頭的小燈。
現在到了浴室,段雨竹才意識到對方的頭上還是打著一點繃帶,忍不住帶著點關心地問:“你現在傷口還沒好吧,可以洗澡嗎?”
段舒航看了一眼段雨竹,像是有點不滿意對方的裝束,皺了皺眉道:“頭上纏著繃帶和洗澡有什么直接聯系?我最多不洗頭。另外你以為我叫你進來的意義是什么,當花瓶嗎,還是站在一邊給我加油?”
面對男人毒舌,段雨竹本來已經習慣了。
她當然知道對方是要自己進來搭把手的,但是她好心問一下,對方竟然如此不耐煩。
她還不想問呢。
管他去死。
想著,段雨竹來到了浴缸前面,調試著水溫。
站在一邊的男人看著段雨竹半跪在浴缸邊上調試水溫的時候,眸光在她背后的曲線上緩緩劃過,而后落到了『臀』線上。
正在調水溫的段雨竹突然感受到身后熾熱的視線,忍不住轉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