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陸朝著對方點了點頭,說:“我可能要直接去找一趟a,你這邊沒關系吧?”
厲承驍本來以為對方最多只是打打電話而已,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要親自上門。
不由得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之后,道:“不能去,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要是你不放心的話,找人跟著我不就行了嘛,我們分頭行動,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了。”陸小陸說著,握住了男人的大手,眸子里面全是勸慰。
厲承驍沉默了半晌,在陸小陸固執的目光中,終于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只能去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要是a還沒答應的話,你也得回來。”
陸小陸剛要說三天不夠,就聽見男人像是強調一般的話語,道:“答應我。”
陸小陸無奈,只能點了點頭,道:“好吧,三天就三天,我會準時回來的。”
說完后,陸小陸來到了外面,臉色卻瞬間垮了下來。
雖然說的是自己去解決a這邊,但是她卻根本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說動a。
但是現在厲采薇的病情迫在眉睫,她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想著,陸小陸隨便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踏上了去找a的航班。
厲承驍讓人聯系了京城和周邊城市的所有醫院,希望能夠找到可以和厲采薇的骨髓配型成功的人。
雖然陌生人骨髓配型成功的幾率不足萬分之一,但是卻已經是厲承驍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伴隨著上一次的衰竭,厲采薇的情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發嚴重起來。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厲承驍變得越來越容易暴怒。
只要想到之前厲采薇為了等待自己恢復過來,做了多少的事情,厲承驍就感覺自己的生命好像也在伴隨著對方生命流逝的同時,不斷地流逝著。
要是厲采薇出了什么事情,他的生命估計也要走到盡頭。
就在厲采薇的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的時候,裴珩卻好像變得越來越忙了。
甚至是再也沒有去看過厲采薇。
每次厲采薇醒來,問厲承驍裴珩在哪里的時候,厲承驍只能選擇沉默。
裴珩不是他的仆人,他可以吩咐對方辦事,卻永遠沒辦法在私生活上面要求對方一定要來看厲采薇。
“他不是忙,而是根本不愿意見我是嗎?”厲采薇說著,聲音很輕很輕。
就像是害怕自己的聲音稍微大一點會驚擾到什么東西一樣。
厲承驍勉強笑了笑,道:“他怎么可能會不愿意見你?說起來都是我的錯,最近偷懶,手上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他去辦了,你放心,過兩天我就給他放假,他就有時間過來陪你了。”
厲采薇卻自嘲地笑了笑,道:“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一廂情愿也不是什么一天兩天了,我都習慣了。”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厲采薇在說完這句話之后,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病痛在將她的身體壓垮的同時,也將她的神經折磨得脆弱敏感起來。
厲承驍看著自己曾經肆意張揚的妹妹變成現在這樣子,心臟就像是被插進了一柄尖刀。
尖銳的疼痛刺激得他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你別多想了,過兩天他肯定會過來看你的。”厲承驍說著,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再去看厲采薇的時候,對方卻因為疲倦至極而陷入了沉睡。
厲承驍的眼眶紅了紅,而后伸手,將厲采薇臉頰上的眼淚擦干凈之后,轉身就出了病房。
撥通了裴珩的電話之后,厲承驍的聲音像是從未如此冰冷:“你在哪?”
電話那邊的裴珩遲疑了一下,而后說:“在家。”
聽到對方如此平靜的話語,饒是厲承驍自詡忍耐力非凡,在此刻也有點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瞇了瞇眼睛,掩住了眼底的危險后,厲承驍緩聲道:“既然有時間為什么不過來看看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