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金鶴差點哭嗆了,心里對溫暖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繼續裝下去“鄉君,我知道我那逆子得罪了令兄,可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
“招了熊易招了,他干的那些事熊家人都知道,熊老爺就是幫兇”遠處又有人揚聲大喊。
熊金鶴聲音一頓,目露兇光地朝遠處看去。
中州百姓還是第一次從“和善”的熊金鶴臉上看到這樣可怕的神情,都嚇了一大跳。
原來這熊老爺以前的仁愛都是裝出來的,他才是真正的惡人
熊金鶴是個敏銳的,他當然察覺到百姓對他態度的轉變。
想到自己經營了半輩子的聲譽被溫暖和三郎兩人三言兩語就給毀了,熊金鶴大受刺激“胡說我什么都沒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個孽障,他就該在出事的時候就直接讓他“病逝”,而不是留著人讓他和熊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熊老爺有沒有做過犯法的事,知府大人那里自有定論,熊老爺不必跟本鄉君和鄉親們說。”溫暖說罷朝百姓打了聲招呼,帶著三郎和拂冬揚長而去。
熊金鶴想趁溫暖離開挽回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奈何百姓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驚懼,不待他開口就作鳥獸散了。
連親生兒子都能下得去手,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他們怎么敢靠近
他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崇敬這樣一個人
熊金鶴有預感,熊氏一族真的要給那孽障陪葬了
此時此刻,熊金鶴不但后悔沒早點將老大弄死,還恨不得將溫暖和三郎碎尸萬段
他也后悔將姓溫那小丫頭低估了,竟然還想與虎謀皮。
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他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從一開始他就滿足老大的要求,幫他將姓溫的小丫頭弄到手,今天會不會又是另一番局面
現在,說什么都遲了。
熊金鶴與來時的敲鑼打鼓不同,他蹣跚地上了馬車,悄悄的離開了。
只是他前腳剛回到家,許乾后腳就帶人過來將他“請”到府衙去了。
熊金鶴很快就從府衙出來了,只是看起來老了很多。
斂秋將打聽到的消息轉述給溫暖“熊金鶴到底是秀才之身,而且他不比熊易,做事從來不會留首尾,所以即便有親生兒子熊易指認,在沒有實質證據的情況下,又有幾個大族的族長做擔保,知府大人一時之間也不能拿他如何”
“我也沒想一次就能打倒他。”溫暖食指輕卷著垂在頰邊的一縷發絲,勾唇道“去將西臨國和南淵國準備開戰,朝廷有可能征兵的消息散布出去。”
對付熊金鶴這樣的人就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因為他不配
一夜之間,西臨國要打仗的消息就傳遍了中州城,百姓各種擔心憂慮,熊金鶴毒害親生兒子,表里不一的消息反而淡了下去。
熊金鶴夠狠,一番動作后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親生身子熊易身上,還讓原本該判死刑的管家改為流放,自己不但洗脫了“毒害親兒”的罪名,還多了個體恤下人,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只不過,這次中州百姓心思已經不在他身上了,大家都擔心著自家的男人會不會被征兵,珍惜著“僅有”的時光。
一些好吃懶做的男人變得勤快起來;那些對孩子嚴厲的父親也一夜之間也成了慈父;還有那些原本要打媳婦的男人也突然變得溫柔體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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