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秦浩軒每天在學堂和田地之間奔波,收了一茬玉米又種上一茬玉米,忙著挑水澆水,忙著在學堂上打坐修煉。
即便是楚長老,也對秦浩軒佩服不已,一兩次在上課時間修煉和瞌睡不難,難能可貴的是這兩個多月,秦浩軒沒聽過一次完整的課,每天堅持來學堂修煉和打瞌睡,這種堅持不懈,令楚長老又好氣又好笑,若不是看在徐羽的面子上,他早就將秦浩軒趕出學堂了,要瞌睡和打坐哪里去不得,非要來學堂,這是在挑釁我的底線和耐性么?
其實秦浩軒還真不是挑釁楚長老的耐性,他體內一葉金蓮藥力每天都在折騰著他,不打坐修煉會直接爆體身亡的,而且白天靈田谷里出入的弟子眾多,很難找一個隱蔽處安安靜靜的修煉,萬一被人暗算了那豈不是死不瞑目么?在課堂里修煉雖然被楚長老記恨,但至少安全不是?
在新弟子三個月初訓期的最后一個月,這批新弟子中的兩個飽滿仙種和不是很飽滿的仙種也相繼出苗,秦浩軒還是每天堅持不懈的在課堂修煉,楚長老對他能在初訓期內出苗已經徹底絕望了,雖然秦浩軒是第六個扎根的人,但畢竟是弱種,而且完全不聽課,不注重基礎的修仙知識,這種本末倒置的行為,哪怕他日夜修煉也是白搭,注定無法在修仙路上長久平穩的走下去,只可惜了他如此堅固的道心,卻偏偏走了歪路。
“不對勁啊!”秦浩軒在心里自言自語,時間一眨眼就過了三個月,再有不到十天就是初訓期滿,要舉行入仙道儀式的第一步了,可是他的仙種在汲取了靈力后變得愈發的大了,足足是當初扎根時仙種的三倍大,這在任何一個修仙者眼里都是不敢想象的大小,可是不論仙種怎么變大,它就是不出苗。
此時雖然過了深冬,但大嶼山初春的寒意比起深冬時節要過之而無不及,更是在入夜時飄起了鵝毛大雪,不到半個時辰便將整個大嶼山披上一層素裹銀裝。
包括已經出苗的幾位新弟子,身上都還穿著棉襖,秦浩軒還是那一身單薄的單衣,在料峭春寒中無比自如,依舊去那個灌木叢打坐修煉,等候古云子送來腐蝕丹。
這一個多月,古云子每天都風雨無阻的送來了腐蝕丹,這些腐蝕丹煉制不易,但為了張揚,他已經豁出去了,眼看著秦浩軒的身體愈發的強壯,修為也日漸精深,可是神智還沒有被腐蝕丹所腐蝕,這讓他又是高興又是憋悶。
高興的是秦浩軒身體素質好,控制他需要的腐蝕丹越多時間越久,往后的發展潛力也越大。郁悶的是秦浩軒這種吃法,簡直要將他的家底給掏空了!
服用了這么多腐蝕丹,丹藥的毒性一半成為神識的食物,壯大了神識,一半又變成仙種的食物,秦浩軒發現,在仙種底端又有一根粗大的黑色根須冒出頭。
“難道是扎根沒扎完?還有一根仙根沒長出來扎根?”秦浩軒十分不解。
秦浩軒雖然不解,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死巫魔卻笑得十分開心,魔種吸收了腐蝕丹的毒性,主根也慢慢長出來了,魔種主根冒頭就昭示著秦浩軒的仙魔種會很快出苗,屆時自己就能奪取他的身軀,成為這顆仙魔種的主人。
天亮后,在灌木叢修煉了一個晚上的秦浩軒走到徐羽的房門口,原想叫她一起去吃飯上學,在門口的他忽然感覺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附近的靈力以極快的速度從四面八方涌向徐羽的房間,這種異狀將不少人吸引了過來,也有一些仙苗境的雜役師兄目瞪口呆的望著徐羽的屋子,喃喃自語道:“天吶,這就是無上紫種的資質么?入門不到三個月就要出第一片仙葉了!”
徐羽屋外的人越來越多,徐羽的小弟們也紛紛趕來維持秩序,防止有人驚擾到正在全心全意沖擊仙苗境第一葉的徐羽。
時間緩緩流過,猜測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