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在思考到底幫不幫華豐的刑也做出了決定,他搖身一變,變成了花勞的模樣,對華豐道:“就憑你剛才叫我蠢貨的份上,我決定不跟你合作了,怎么說老子也是幽泉出來的天才,豈是你這等小妖隨意呵斥的存在!簡直有辱我的魔品!”
華豐沒料到秦浩軒還有如此強橫的防御靈符,而那個持中立立場的魔也忽然倒戈相向,有幫助秦浩軒對付自己的趨勢。
雖然自己是血妖,而且是仙苗境三葉的血妖,但是真正對上仙苗境十五葉的葉一鳴,絕對沒有勝算。
果然,葉一鳴也動手了,剛才華豐攻擊秦浩軒的速度太快,還沉浸在震驚中的他完全沒有機會幫忙,而現在再袖手旁觀,那豈不是助紂為虐?
“血妖,受死!”葉一鳴爆喝一聲,手指間十指翻飛,一道道靈力逸出,像道道蠶絲纏向華豐,華豐不慌不忙的揮舞起白皙的雙手,指尖忽然冒出足有半個手指長的尖銳指甲,飛快的割斷葉一鳴的靈力繩索。
倒不是華豐厲害,而是葉一鳴沒有動用殺招,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動用殺招,是不希望將這血妖殺死,因為剛才刑攻擊護山大陣的封印,肯定會引起門派高層的注意,既然已經知道門派高層準備活捉血妖,自己再將他弄死,豈不是沒事找不痛快么?再說,就算在宗門長輩來之前,將這血妖捆綁了,若是能悄悄帶上自然堂,讓師父將他的血珠取出來,如果師父壽元耗盡還沒找到延壽的靈藥,這血珠可以給師父以備不時之需,也是一種延壽的辦法。
不過這種極不現實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了。
秦浩軒自然知道葉師兄的用意。
看著變為血妖的華豐,秦浩軒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真是浪費了一顆好苗子,出身古怪,學了很多稀奇古怪東西的刑能找出護山大陣的薄弱之處倒不算驚奇,但是華豐一個毫無背景,也不被重視的新弟子,竟然能在基礎的陣法知識中自學成才,找出護山大陣最薄弱的地方,真是令人震驚!秦浩軒敢肯定,這個封印的問題就連長老院的那些長老,都未必知道,畢竟太初教護山大陣封印足有上萬處之多,想一道道檢查,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葉一鳴的攻擊并沒有將華豐困住,華豐撕開葉一鳴的攻擊后,繼續朝秦浩軒撞去,狠狠撞在秦浩軒的防御光幕上,他的身體極為強悍,竟然將秦浩軒的防御光幕撞得一陣顫抖,他猙獰的臉透出一股兇悍戾氣,完全和秦浩軒耗上了。
“血妖的身體竟然如此強悍!”殺過血妖的刑有些驚訝地看著這頭血妖,若有所思,他倒是不擔心秦浩軒受傷,畢竟他仙苗境十五葉的師兄在這擺著呢,而且門派長老應該也會很快趕來。
一撞之下,沒有撞開將秦浩軒籠罩其中的防御光幕,倒是有一塊手臂大小,金黃色的令牌從華豐的懷里掉出來,掉落草叢中,華豐隨意看了一眼,并沒有在意。
華豐沒有在意,但秦浩軒卻呼吸局促緊張,就連刑也瞪直了眼睛,死死盯著那處草叢,剛才驚鴻一瞥,他和秦浩軒都看清了這塊令牌正是水府令牌,然而華豐卻完全不在意,看來他并不明白令牌的價值和用處,說來也是,像這種古老的篆字早已失傳,除了依舊沿用這種字體的幽泉,人類修仙者幾乎沒有人能認出這種字來,華豐不認識也屬正常。
華豐和秦浩軒死磕上了,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對付葉一鳴無望,現在又驚動了太初教高層,逃生希望渺茫,眼下只有拼盡一切將秦浩軒拿下,然后用他的精血布下血爆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