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人也派人過來詢問,張狂跟張揚的情況,秦浩軒雖然同張揚不睦,卻也實話實說,兩人在教中都是被重點培養的弟子。
張家人知道這消息,連忙回家張燈結彩的布置,哪怕自己的孩子不能回家,但在仙人那里被重視,也是值得慶賀的。
秦父也會將刑拉到一旁偷偷詢問,張狂張揚二兄弟在仙人那里,是否受到的重視更多一些。
而刑……則有著一張夸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把秦浩軒吹得天上有地上沒有的,好似明天就能做掌教一般。
秦浩軒聽到那亂吹的話將其趕走,老實同父親交代情況,生怕家人被刑給誤導的膨脹了。
閑暇時間,修仙之后略同醫道的秦浩軒為父母開了幾幅藥方,為父母調理身體,雖然不能長生,但也能減少病痛,父親的老寒腿,母親的風濕病都是很厲害的頑疾。
這幾天,秦母除了和秦浩軒聊天之外,每天都針線不離手,一直要到夜深人靜,還在昏黃的松油燈下縫縫補補。
將秦浩軒的舊衣衫縫補好,又忙活著給秦浩軒做新衣服。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秦母那快瞇成一條縫的眼睛,被針頭刺出血卻仍不肯停的手,兩鬢斑白的母親臉上已經有了許多條皺紋,每一條皺紋里都填補著對兒子滿滿的愛。
秦浩軒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偉岸高大的身影在自己眼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但現在自己長大了,修仙了,身體健壯了,但父親的背彎了。
幼時,秦父在山上打獵回家,不管收獲如何,總要給秦浩軒洗澡,因為他和其他小孩一樣頑皮,在外面玩一整天回家,身上總是一身臟兮兮的灰塵。
那時候家里很窮,秦母還要幫大戶人家洗槳衣服,賺些錢貼補家用,所以為秦浩軒洗澡的任務就落到五大三粗的秦父身上。
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總是耐著性子為秦浩軒洗澡,幼時的秦浩軒調皮,總是打起澡盆的水,將父親的頭發、衣衫打濕,但父親最多假惺惺的兇自己幾句,但臉上洋溢的笑容是幸福的。
這一切秦浩軒無法忘懷,也不敢忘懷,這幾天在家的時間,他每天都要打一盆水,為父親,為母親洗腳。
第一次打水為秦母洗腳時,秦母堅決不肯:“軒兒,你是要當仙人的,哪能給我們洗腳!你的手貴氣著呢!”
聽著這話,秦浩軒一陣心酸:“娘,這里哪有什么仙人,只有兒子。母子……”
秦浩軒的堅持下,將母親的腳放進水盆里,歲月不但在母親臉上、手上留下痕跡,她腳上的皮膚也漸顯老態,為母親洗腳時,母親慈祥的撫摸著秦浩軒的頭,欣慰自己兒子有出息。
秦浩軒為父親洗腳,父親倒是沒推辭,十分欣慰的說:“給你個小兔崽子洗了三四年澡,總算沒白洗!”
常年的勞作和病痛的折磨,父親的腳就像老松樹皮一般干燥生硬,摸上去還有些糙手,但秦浩軒卻像捧著一葉金蓮般珍惜,就像父親小時候給自己洗澡一般,仔細的擦洗,細細的按摩。
這幾天,秦浩軒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念頭,要讓父母也長生不老,這個念頭漸漸清晰,最終成為決心!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付出多少努力,有多少艱難險阻,我也要讓父母長生!雖然修仙界從未有過讓凡人長生之事,但自己一定要如此!不然修仙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