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晨雪聽到自己爺爺夸了秦浩軒一句年輕有為,還說他是自然堂的堂主候補,想到秦浩軒又有那么珍貴的靈藥,頓時對他更加好奇起來,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秦浩軒上上下下打量。
她看向秦浩軒直接問身邊的俊朗青年,又似乎在問爺爺惠陽真人:“怎么能有這么年輕的候補堂主,我們門派怎么沒有這么年輕的堂主?他的實力很強嗎?”
尚晨雪這句突兀的話,讓惠陽真人很尷尬。雖然秦浩軒拿出那么珍貴的禮物,但并不能改變自然堂整體實力弱的事實。而且以他毒辣的目光可以看得出,秦浩軒的修為境界也很低,現在自己孫女這么說,等于讓太初教沒面子,一些知道自然堂內情的大元教長老,臉上也露出幾分尷尬神色。
如果黃龍真人和惠陽真人兩人關系不好,太初教自然堂很弱的事,倒是可以當成笑料來諷刺,可偏偏黃龍真人和惠陽真人的關系極好,稱得上摯友,現在尚晨雪這一句無心之言,就顯得很沒禮貌了。
惠陽真人瞪了尚晨雪一眼后,滿懷歉意地對黃龍真人說道:“我孫女自小沒大沒小,不懂規矩。”
“無所謂,無所謂,多出來歷練一下就好了!”黃龍真人呵呵一笑。
這時,一直站在尚晨雪旁邊的那個俊俏青年,眼里帶著幾分敵意的模樣,冷冷看著秦浩軒。他看到秦浩軒拿出那一整朵九天紅時,心都在滴血了,心想:“這個弱種弟子運氣真好啊,竟然能得到九天紅這么珍貴的東西,若是讓我得到該有多好啊!哎,天材地寶都被這廢物得了。”
尤其當尚晨雪表現出對秦浩軒很有興趣后,他對秦浩軒莫名多了一股敵意。
他們這些人的表情都落在秦浩軒眼里,秦浩軒臉上依舊是真摯卻淡然的微笑,他對尚晨雪道:“我剛剛修仙沒多久,修為并不高,我在這里是因為家師身體不好,正在閉關,所以我代替家師來迎接各位貴客。”
被惠陽真人瞪了一眼的尚晨雪吐了吐舌頭,本來已經不敢說話的她聽到秦浩軒的話,不禁又好奇追問道:“既然是代替你師父,代替自然堂,那為什么不派幾個修為高一點的呢?怎么派你一個剛剛修練沒多久,修為還不高的人來?”
再任由沒有什么心機的尚晨雪這么天真地問下去的話,太初教可真要丟臉了。惠陽真人連連用眼神制止尚晨雪,黃龍真人也打破尷尬的氣氛,對惠陽真人熱情地說道:“既然來了,那就請各位道友先住下。來來來,惠陽道友,我引你去住的地方。”
說著,黃龍真人對四大堂的堂主道:“你們就負責接待好大元教的副掌教和長老們。”
四大堂堂主同時躬身應是。
黃龍真人又看向秦浩軒,對他說道:“浩軒,你就負責接待尚晨雪以及大元教的年輕俊杰們,切記要熱情周到,不可失了咱們太初教的禮數。”
“是,弟子遵命。”秦浩軒朝黃龍真人躬身行禮,長揖到地,不卑不亢,有禮大方。
惠陽真人從之前尚晨雪詢問秦浩軒時,便開始注意到老友璇璣子的弟子秦浩軒,他發現秦浩軒不但氣度或心態都非常好,不禁在心里感慨:“沒想到璇璣子晚年竟然收了一個道心如此堅固的弟子,面對晨雪咄咄逼人近乎打臉的質問,他還能大方有禮,沉著穩重,他拿出九天紅時,臉上一絲心疼的表情都沒有,黃龍真人派他接待隨我而來的優秀弟子,以他一個弱種,竟然連半點自卑都沒有。這種道心,真可惜是弱種啊!就算他不是有色仙種,只是一個飽滿仙種,未來的成就也很值得期待,可惜他只是一個弱種啊!”
待四大堂堂主帶著惠元真人和大元教的長老們離去,秦浩軒帶著大元教的一干小輩弟子們離去后,惠陽真人久久凝望著秦浩軒離去的背影,好半晌才惋惜嘆道:“這個秦浩軒道心著實驚人啊,若他不是弱種,就算只是一個飽滿仙種,未來的成長都值得期待。”
黃龍真人認可地點頭嘆息,又想起自己剛剛收了秦浩軒的珍貴禮物,不禁嘆道:“如果他是一個飽滿仙種,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