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當張揚看到秦浩軒身上的當值人禮袍,起身走來,笑吟吟的對張揚說:“張揚,你坐這里。”
說著,秦浩軒將張揚引到弟子席較為靠前的一個座位。
“一個弱種弟子,竟然坐在主席之上,還為我安排座位?”張揚心中更不爽了,心想:“我在七丈淵戰場之上,呼風喚雨,說一不二,誰敢不給我面子。為宗門立下大功回來,竟然還要聽一個弱種的安排!”
張揚雖然在七丈淵戰場生死錘煉了兩年,現在是仙苗境三十葉的修為境界,已養出一身霸氣,但他在心性修養上畢竟要差一些,尤其看到秦浩軒能坐在主席,甚至給自己安排位置,他心中的不滿開始快速滋生。
“張揚師弟剛從戰場回來,為宗門做貢獻辛苦了,吃好喝好。”秦浩軒為張揚安排了座位后,如兄長般對張揚勉勵了幾句,隨后微笑著離去。
張揚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心中更是不滿:“你我同年入門,我是灰色仙種,入門便被古云堂堂主收錄門下,你只是一個弱種,沒有希望的弱種,現在在門中地位還比我高?”
養氣功夫不足的張揚,臉上明顯氤氳著不滿。
張揚剛剛坐下,立刻就有人走過來敬酒。
這個敬酒的人名叫羅桂,一身白袍飄飄,英俊瀟灑,氣質超凡。
他是古云堂的大師兄,古云子的大弟子,雖然只是飽滿仙種,但是他的悟性和道心都很強,在古云堂年輕一輩弟子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作為大師兄,本該由張揚這個小師弟主動去敬酒,但羅桂笑意吟吟的端著酒杯走過來,道:“張揚師弟,恭喜你從七丈淵戰場載譽而歸,愚兄每天留在山中,都不時能聽到你的赫赫戰功!讓愚兄先干一杯,敬你為宗門所作出的貢獻,同時也感謝張揚師弟為咱們古云堂露臉了!”
說罷,羅桂舉起酒杯,先干為敬。
張揚雖然桀驁,一身赫赫戰功,但并不是笨蛋,大師兄主動跑來敬酒,說得又如此好聽,讓他心中的抑郁之氣稍稍減輕,也換上一臉笑容,舉起手中酒杯敬道:“感謝師尊與師兄的悉心指導。”
這酒,是太初教專門用一等靈谷釀制出來的美酒,入口淳而不澀,吞入喉中猶如吞入一道火焰,烈得痛快。
烈酒入喉,張揚爽朗一笑,正要給自己滿上時,已經有人拿起酒壺,主動為他斟滿了。
張揚見過這人,在七丈淵戰場上也小有名氣,他叫南宮華,同樣是飽滿仙種,卻不是古云堂的人,而是夏云堂的弟子,雖然不像羅桂在古云堂這么地位高,但也是實打實的師兄輩,入門足有三四十年,現在也是仙苗境三十五葉的修為境界。
南宮華為張揚斟滿后,也端起自己的酒杯,敬道:“張揚師弟,為兄也上過七丈淵戰場,深知那里的戰況有多激烈,為兄虛長你幾十歲,入門也比你早四十年,慚愧地是在七丈淵戰場卻還不如你,敬你!”
南宮華一仰脖子,整杯烈酒入喉,刺得他劍眉一皺,爽朗大笑,拍了拍張揚肩膀又回去了。
一連兩個堂的師兄為張揚敬酒,加上張揚本身超凡的氣場以及修為,頓時讓他變得更矚目了,弟子席這邊大部分目光都投射在他臉上。
弟子席間,也響起了一些低聲議論。
“羅師兄和南宮師兄都向張揚敬酒了,我們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