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主,節哀順變。”聲音綿軟,一如多年前溫婉動人。
“秦堂主,節哀。”尚晨雪這名從前無法無天的小丫頭,居然也懂事了,跟著脆聲道。
秦浩軒微微一愣,乍聽“堂主”二字,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不過他陰郁的心情,因為這兩女的到來,也跟著晴朗了不少。從前三人間的一些美好記憶,翻滾出腦海。
“我代自然堂上下弟子,多謝兩位師妹前來。”秦浩軒嘴角掀出一絲微笑來,舉止落落大方。
此時一輪紅日升起,耀眼光芒灑落在秦浩軒英俊堅毅的臉龐上,平添了幾分風采。上官紫和尚晨雪看了不禁一愣,旋即雙眸顯出些迷亂的神采。不知道多少個日夜,這英姿勃發的少年郎君曾在夢中出現;一別多年,現在再次得見,依舊是一如從前的神采奕奕。
兩女這些年來對秦浩軒念念不忘,已是情種深種,現在有緣再見,諸般念想在心頭纏繞。可惜現在這種氣氛低沉的場合,實在不宜說些什么過火的話。
兩女正在思考間,背后已響起了幾聲咳嗽。兩名身材一般高大的中年人,一個身穿綠袍,一個穿著大元教的袍服,步履沉緩地踱過來。
一見了背后兩位中年人,上官紫和尚晨雪對望一眼,臉上浮現古怪的笑意,尚晨雪更是俏皮地吐了吐香舌,旋即忙不迭地向秦浩軒揮揮手。秦浩軒淡淡一笑,點頭示意。
“鄙人萬丈崖青木堂堂主公孫壽,特奉掌教之命,來吊唁璇璣子堂主。”
“鄙人大元教清越,奉掌教之命,來吊唁老友璇璣子。”
這時候,萬丈崖的公孫壽和大元教的清越,一位堂主、一位長老,肅立向棺材鞠躬哀悼,隨后來到秦浩軒面前。兩人都是身型高大之輩,居高臨下打量著秦浩軒,瞳孔里神光閃爍。
秦浩軒跟這兩人素無交往,只是禮貌性地寒暄幾句,卻感覺到對方在用不那么強力的神識刺探打量自己。
班門弄斧!秦浩軒神識在體內形成一道屏障,兩人的神識剛剛入體便再難有半分寸進,宛如螞蟻撞向了大山。
怎會如此?兩人詫異的對望,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個好奇。
秦浩軒見兩人不收神識,還想繼續探查,當即微微皺眉令神識陡然一個震蕩,這兩人連連倒退數步,面色有些發白,隱隱差點受傷,更是驚疑不定的望著秦浩軒,這應該是新一任的太初自然堂堂主。
十天里,隨著一批批外教人陸續來到了自然堂祭奠仙逝的璇璣子,秦浩軒也開始適應,并進入了這一任自然堂堂主的狀態當中,舉止端方沉穩,又不失圓滑通透。加上有赤煉子這老行家在一旁輔佐,秦浩軒并沒有出什么差錯。
這等表現,落入一干想要前來探太初教底細的外教人眼中,對于太初教高另眼相看。他們當然知道自然堂是太初教最弱的一堂,沒想到就連這一堂都表現得如此妥當,更不用說其他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