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軒在徐家人面前展示的向來都如是春風細雨般的溫和一面,還從未如此嚴厲肅然過。這一番話說得氣勢凌厲,如狂疾風暴雨,令徐家人心頭驚懼不已凜然。
“我……我等一定遵從上仙的話,絕……絕不會如那劉家一般仗勢欺人魚肉相鄰!”徐家老者慌忙跪倒在地,向秦浩軒磕頭道。
其他徐家人也都紛紛跪下,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不會丟了仙家老祖的臉面。
秦浩軒見徐家人如此鄭重發誓,暗自點頭,身影形一閃爍,已是消失在徐家內宅。
一眨眼幾個閃爍,青石縣已經被秦浩軒遠遠拋在身后。
他赫然發現,自己的心境上似乎又有了一些進步。
“方才講了那番話,似乎又有了一些領悟。……”那是有一些極其細小而堅韌的絲線,將他道心打磨得更光愈發的亮堂,。體內似乎也有股力量在蠢動著,使讓秦浩軒心里不禁暗心情愉快自高興。
過了青石鎮,又過了幾座州府,秦浩軒一夜飛渡千山萬水,來到了幾千里外堂州的領地域。
他這一趟下山,主要就是想要看看璇璣子師父后人,再探看望一下那被封印了記憶,送下山去的弟子曹清華。
曹清華那弟子被送下山的時候,秦浩軒他尚被困在純陽仙王的絕陣當中不得出不去,出山回到太初之后,聽到曹清華被送下山,便心中一直頗為遺憾。
一進入堂州,秦浩軒赫然發現千里原沃野都是一片荒蕪,干涸至極。
仔細打聽之下才知道,這里面居然已經大旱了大半年世間,許多人都逃荒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秦浩軒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可以想像自己那弟子曹清華,以一個凡人的姿態活在這種環境里,一定很困苦。
按照事先在庶務堂里問到好的曹清華家地址,連忙繼續趕路。
堂州一個叫和關鎮的小鎮,上。
香爐村就坐落在和關鎮的東邊,繞過一條溪流和幾座小山,秦浩軒遠遠的就看到了裊裊炊煙和稀稀落落的房舍。
幾名個削瘦削的漢子正在村東頭的田地里打水井,身上滿是潮濕的黃泥巴,忙得不亦樂乎。
秦浩軒收斂了氣息,三幾步并作兩一步匆忙走上前去。
他朝著一位正坐在田疇上休息的中年人笑著問道:“這位大哥,請問一下曹清華可是住在這里?”
“曹清華?”那中年人手里正抽著一根旱煙,“吧塔”一聲吐出一口煙圈,上下打量了秦浩軒一番,覺得秦浩軒氣質不凡,感到頗有些奇怪地的問道:“你打聽那個憨子做什么?”
憨子?
秦浩軒聽出這中年人話語里的輕蔑,心里面“咯登”一下聲。
“這么說來,曹清華是住在這里了?”秦浩軒耐著性子沉聲問道。
“那癡兒自然住在這里。諾,就村西頭那間大木屋就是他家了。他就跟他老母一起住,到現在這年紀了連姑娘都沒娶上一個,可是我們村里的大笑話。”
這中年人開口一個憨子,閉口一個癡兒,讓秦浩軒聽的心中作痛,太初的規矩便是如此,失敗者要么是做雜役弟子,更差的則是遣送原籍,當然……這種人太初都有獨門手法封其慧根。
如今看來,曹清華應該是被封了慧根,鎖掉了曾經所有的記憶,變成了一個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