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師侄休要這般客氣,葛師侄也是。”秦浩軒熱情的打著招呼,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的問出自己的好奇:“話說,諸位……我雖掌教這一路走來,也見過不少狂傲的大教弟子,走路都不帶給別人讓路的。怎么見到咱們掌教便慫了呢?掌教以前在這里做過很兇的事情?”
他話音一落,太初教營帳里面的許多桀驁的精英弟子,臉色都有些怪異,不約而同的互望一眼,不說話了。
那葛杜燦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沖秦浩軒嘿嘿一笑:“很兇?你太看不起掌教真人了……當年掌教初到此地,也是被人瞧不上的。直到又一次掌教真人爆發了,一人提著兩把豁口靈劍,單槍匹馬從幽泉魔淵的西王嶺,一直砍到千里外的萬丈崖,來回砍了三天三夜,那是叫一個魔血成河啊。掌教楞是追得鞋都磨破了,拿著長劍就在那里不停的‘咔擦、咔擦’,殺那些魔頭跟殺雞似的,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有了個‘血手人屠’的大號……”
血手人屠?秦浩軒聽到這諢號,臉上神色怪異。
“我依稀還記得,那時候掌教是穿著一件避塵靈衣,原本明黃色的衣服,硬生生被那一股股魔血抹成了暗褐色……嘖嘖,那叫一個蓋世魔頭,不,蓋世威風!當時那一戰,聽說還震驚了無數大派,就連一些大派長老看到了掌教,都連連豎起大拇指。經歷過那一戰的人,誰看掌教不害怕?掌教一戰成名后……還有不少天驕不服,非要找掌教分個高低,你知道的……掌教他老人家……那時候年輕嘛,哪里管那么多事?來者不拒,統統照砍!不少大教精英都被掌教他老人家給砍翻在地來著……”
葛杜燦一副無限向往的模樣,拉著秦浩軒的說得眉飛色舞,仿佛親眼所見一樣。
秦浩軒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掌教從前殺性那么重?雖然知道這葛杜燦一定有吹牛的成分,但是結合掌教的行事風格,加上外面那些大派弟子以及這營帳當中,一群桀驁的精英弟子們對掌教的恭敬。
他依稀能夠想象出,掌教當年是何等的微風,何等的煞星。
“依稀記得?哼,葛杜燦你這臭小子當時能有多大?你娘還在吃奶吧?胡吹大氣!”
突然間,外面的營帳里傳來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這聲音,難道是天忍宗的那位?”
秦浩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先是一驚,旋即臉上露出了笑容。
果然,只見營帳被一個高大的老者闖了進來,身上帶著一股風雷之勢,身上一塊塊肌肉墳起,仿佛青壯年般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
一雙眼睛灼灼如火,令人不敢對視。
一看到來人,太初教營帳里的眾精英弟子臉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這老頭子每次來可沒什么好事。
剛剛還唾沫橫飛的葛杜燦更是縮了縮脖子,直接溜到了一旁。
金瑞長老連忙上前:“華前輩,不知道有什么事?”
華萬谷剛要說話,突然間神情一怔,目光凝到了那站在不遠處的秦浩軒身上。
旋即也只是沖這營房主事的金瑞長老點點頭,算是招呼過,徑直甩開眾人,直奔到秦浩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