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他身上投放了多少精力嗎?我不知道他對自然堂有多么重要嗎?這些我都知道!如果放了他,以后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怎么辦?放還是不放?!如果不放,他們會問為什么我自然堂的弟子能放,他們就不能放!”
“如果教規不在,太初會亡教啊!”
秦浩軒以更高的聲音吼出這些話,聽起來如同困獸最后的吼叫,悲愴凄涼,字字珠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一個人的名聲算什么?我無所謂。你們說我自私,那我就自私吧,這個人,我殺定了!”
秦浩軒說完這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站立在那里,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更別提殺人。
刑先是一愣,然后瘋了一樣,緊緊握著秦浩軒的手,像是要把他捏碎了一樣,大吼道:“你敢動他試試!老子跟你拼了!”
站在遠處的古云子聽到秦浩軒的話,身形一震,他突然想到了張揚,以往每一次想到他,都是悔恨到無以復加!
恨不能時間倒流!恨不能提刀殺了秦浩軒!
他也知道張揚性子偏激,也知道張揚做錯了很多事,他也想過責罰他,可是,哪一次不都是高高抬起,然后嘆息一聲就算了?
他舍不得啊!
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好弟子,他傾盡所有的去愛護他幫助他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舍得去罵他罰他?!
舍不得啊!
就是這個舍不得令張揚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就是這個舍不得最終葬送了他的性命啊!
但是,現在,秦浩軒的一番話,如黃鐘大呂一般響蕩在他的心中,看著現在的秦浩軒,古云子才知道秦浩軒對了,而自己是真錯了。
如果不殺張揚,太初教的規矩何在?!太初教的未來何在?!
如果不殺張揚,太初教就要亡教了啊!
古云子從未覺得自己整個人有過這么的頹廢,腿有這么沉重過!
他一步步的朝秦浩軒走去,走得很慢,步履蹣跚,每一步都顯得那么吃力,像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他們都知道,古云子最心愛的徒弟就是被秦浩軒揭發從而被掌教拿掉性命的。
古云子要做什么?要嘲諷秦浩軒嘛?
為什么古云子的身影這么蕭條?為什么感覺,他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蒼老了數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