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會以為我們霄云閣是忌憚太初教,才先下手為強,他們會以為我們霄云閣身為盟主心虛了!一旦這種心理形成,他們難道不會有滋生出輕視我們霄云閣之心?難道不會蠢蠢欲動,趁我們元氣大傷之際,打著為太初教出頭的名義,再來偷襲我們?到時候,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汪治平聲音越說越高,一字一句,振聾發聵:“我們霄云閣已經是萬載大教,一域盟主,現在需要的是穩定的提高自己的實力,而非到處樹敵!”
“是啊,汪護法說得對。”
“對太初教開戰,實在太心急了一些。”
很多人都變得憂心。
“老夫以為,汪護法此言完全是危言聳聽,懦夫之論!”霄云閣長老季危樓長袖一甩,上前一步。
“太初教在汪護法眼中竟然已經如此強悍?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汪護法說我們會慘勝,老夫完全不敢茍同。”季危樓面上橫肉縱生,聲音更是帶著蠻橫霸道之意,令他整個人不像修仙者,更像山野間的綠林強盜。
“只要我們傾全教之力,以雷霆之勢,壓境太初教,再以閃電速度將他們全教殲滅,此戰之后,我們不僅會收回無數資源珍寶,外界其他教派看到我們的戰力,也只會更加敬畏從,從而永遠臣服我們,不敢亂動!”
季危樓聲如洪雷,將大殿內年輕一派弟子的熱血全部點燃:“我們霄云閣難道要滿足于現狀嗎?一個盟主之位就足夠了嗎?掌教,現狀普光閣元氣大傷,試問整個大域之內,又有誰比我們霄云閣更有資格坐上大盟主之位?此刻,太初教就是我們霄云閣成為大盟主的試煉石!”
裴清真人雙目之中,神彩湛湛,季危樓這一番話,完全猜中了他心頭所想,他不甘心于只局限于盟主,他更加向往大盟主的位置!
看到裴清真人的神色,長老寧武心中大急:“掌教還需要三思啊!現在開戰太初教,不僅出師無名,更有可能激怒其他教派,一旦他們組成聯盟來打我們到時候怎么辦?”
“修仙界以實力論尊卑,太初教屢屢對我們這個盟主不尊敬,為什么就不能打?打他,就是樹威!只要我們將太初教打了下來,拿他們的資源鞏固了自身,就憑我們的守山大陣,什么樣的攻擊守不住?!”季危樓一臉傲色,聲音鏗鏘有力。
寧武心中也有了怒氣,他直視季危樓,提高了聲音:“季長老怎么就這么確定我們能夠輕易的將太初教打下來?此時太初教不僅有兩個道宮境強者坐陣,門下弟子更是各個戰力超絕,除了我們熟知的赤練子、秦浩軒之外,他們灰種張狂、徐羽也不能輕視!尤其是張狂,如果你見過他出手,就能夠看出,他的戰力絕不在秦浩軒之下!”
“區區幾個小輩弟子就讓你寧長老害怕了?”季危樓語帶譏諷,“修仙界弱肉強食,自古之道,我們今日不滅太初教,就相當于為自己埋下禍患,會貽害后代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也是自古之道!”汪治平冷漠的聲音中,暗含怒意,“這一仗,事關重大,決不能逞一時意氣!”
“掌教!”韓平年輕的臉上,帶著蓬勃的戰意,“弟子贊同季長老之言,此時不出戰,難道要坐視太初教壯大嗎?我們兩派之間向來就有嫌隙,一旦太初教真的成長起來,挨打的人,可能就是我們了?要圖霸業,必要先鏟除身邊一切禍患的可能,養虎為患,不是智者所為,難道掌教甘心被太初教壓一頭?”
“掌教!老夫還是認為此戰不可……”寧武等人也急聲道。
“好了,不要說了!”裴清真人一拂長袖,猛然站起,他的目光掃過大殿中的眾人,眼中一片冷意。
良久,霄云閣掌教裴清真人,緩緩說道:“我意已決,各位都下去準備,大戰在即。”
“掌教……”寧武面上一片震驚,還想說什么,卻被身邊的汪治平拉了拉衣袖,二人對視良久,才放棄似的重重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