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教眨眼間覆滅,如石子入海,在修仙界也不過是引起了幾聲議論,便是有人想要探求真相,可是卻找不到一個知情者,而普光閣從始至終對于這場行動,只給出了四個字:私人恩怨。
……
三年的時間,對于修仙者而言不過眨眼,但是對于每日守著寒窖一般的太初教的修仙者而言,卻真的挺難熬的。
夜幕低垂,太初教外一處營地上,簡單的營地搭設中人影晃動,夜明珠的光暈將帳篷內照耀的仿佛白晝。
地魁堂長老蔣正百無聊賴盤膝坐在團蒲上喝著靈酒,干瘦的身體上披著寬大的衣袍,一抹山羊胡耷拉在嘴邊,他旁邊跟著數個弟子,吵吵鬧鬧,打破了夜的寧靜。
“唉,咱這要守到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啊。”地魁堂弟子石河憤憤的抱怨著,“這三年來,不僅修為沒有精進,連一些門內的秘境開啟都沒辦法去,白白浪費了多少時間資源,真是的……唉……”
石河的長嘆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
“石師兄說的對啊,守在這里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小弟子嚴明嘟囔。
長老蔣正本來對把自己派遣在這里心里就不痛快,聽了弟子的話,心里更像堵了什么,當下酒也不喝了,呵斥手下的人:“行了,哪來的那么多的抱怨?看看今天的寒氣什么情況。”
石河一挑眉:“還用看嗎?肯定還是那樣,每天都試,每天都試,弟子們都試麻木了!”
“讓你動手就動手,還敢犟嘴?”蔣正心里正煩,石河這小子還敢頂嘴,當下臉就拉了下來。
石河撇了撇,不敢說話了,隨手就打出一道火焰靈法,足有三丈多長,火焰兇猛,溫度熾熱,在漆黑的夜幕下仿佛一條火龍,騰地沒入太初教。
嗤!
這條火焰重復了以往三年的每一天打出的火焰的命運,一入太初就被剎那冰封,連個煙霧都沒冒,就瞬間消失了。
看著重新恢復黑暗的太初,石河嘖嘖的說道:“看吧,還是這樣。”
嚴明給蔣正又灌上了酒,愁眉苦臉的說道:“兩年前咱們堂主不是請高人來看過了嗎?高人都說了,這些冰寒之氣,百年之內是不可能散掉的,咱們每天這么試,的確沒什么用。”
“對啊,對啊,我就說了嘛,白白浪費時間。”石河緊接著說道。
蔣正也呼出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行了,除了這件事,不是還讓我們找慕容超嗎?你們有他的消息嗎?”
蔣正的話好像水入油鍋,頓時讓周圍的弟子精神了,聽到了慕容超的名字,一個個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現在就找到他把他砍了。
“別說,那個陰險的小兔崽子還真能躲,咱們每個月都派出好幾隊人去找,可連人家的影子都找不到!”嚴明磨牙說道,“找不到他也就算了,三年了,出去找他的人大半都沒回來,很明顯被干死了啊,可是連咱們那些師兄弟的尸體都沒找到。”
“唉,被讓我看到他,要是被我找到慕容超,定會把這個家伙給刮了!”
“哈哈,就算咱們找不到他,想必這家伙的日子也不好過,太初教的叛徒啊!你們說,太初教那些人是不是恨他比恨咱們還深?”
“那一定啊!不是他太初會滅嗎?黃龍會死嗎?我覺得啊,太初教現在活著的人恐怕連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
一陣大笑從這些人的嘴中傳出。
星辰漫天,夜極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