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教弟子連續二十多天沒日沒夜的開礦,體力眼中透支,這些天地規則加注在他們身上,更是削減了修為,讓他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緊緊抱在一起,忍受這一道有一道的鞭子的抽打。
淡淡的血腥氣從那邊傳來,秦浩軒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怒火。
“差不多就行了吧?”朱英達感受著身邊秦浩軒散發出的超強的殺意與令他心驚的冷意,趕忙說道,“這打死了不就沒人干活了嗎?”
“小子你懂什么?這群人就是一群賤骨頭!每天不嘗一頓鞭子不知道什么叫厲害!”有人惡狠狠的說道,“看看其他教派的人,哪一個不是被管的服服帖帖的,誰像太初的賤骨頭一樣怎么收拾都不服啊。”
“啊?每天一頓……”朱英達汗如漿出,雙腿都有些發軟。
啪啪啪!
鞭子聲一直響著,太初教弟子身上的本就破舊的衣袍也一點點剝落,露出里面鞭痕縱橫的傷口,舊傷未愈,新傷又覆了上去,他們身體中一片血污,還帶著沒有及時處理傷口的膿化與腥臭。
一直到普光閣的人打累了,這才罵罵咧咧的停下了手,用無比難聽的聲音叫罵著,好像夜梟的尖叫,模模糊糊的傳了過來。
望著普光閣往死里打罵太初弟子的的樣子,朱英達面上已經一片慘白,他是連看都不敢看身邊的秦浩軒。
秦浩軒如同一個雕塑般站在原地,沒有透露出一點點心思。
那一頓皮鞭,在普光閣眾人看來,都已經習慣了,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秦浩軒看著相互攙扶,艱難的開采礦脈的太初弟子,眼眸暗沉,緊緊的抿了抿唇。
“長老,長老!又要開采出東西來了!”
就在秦浩軒忍不住朝太初的弟子走了兩步的時候,一個普光閣弟子跑了過來。
擎山道人喜上眉梢:“好好啊!來來來,魏副堂主,咱們趕緊離開這里。”
秦浩軒問:“怎么了?”
擎山道人一邊擁著秦浩軒往外面走,一邊解釋道:“哎呀魏副堂主您是大人物,沒來過這里,您不知道,每一次開采出新東西啊,這里的天地規則都會大變,修為越高受到的傷害就越大,像您這樣的人物,是必須得離開的,若是在我這里受一點傷,那我們承受不住地魁堂堂主的怒火啊!”
秦浩軒一邊往外面走,一邊看著礦脈深處的那些太初弟子,他們的面容都被血霧掩蓋,眼睛里暗沉沉,帶著看透生死的灰敗,他們看不到希望,也不覺得自己能活著離開這里,但盡管如此,他們也從不向覆滅自己教派的敵人低頭。
這就是太初教的弟子,他們是太初教的血脈,更是太初的脊梁。
普光閣的人全都跟在秦浩軒與擎山長老他們身后,一步步朝石門那里退去。
“擎山長老,上次是我輸了,但是我不服啊!咱再來。”一個全身裹在石衣中的人悶聲悶氣的說道。
“哈哈哈,你小子啊!”擎山道人笑了笑,然后對身邊的秦浩軒笑道,“是這樣的魏副堂主,每一次我們這里出了新的礦石,我們也是圖個樂子,就來賭里面會死多少人,小賭,小賭哈哈哈……”
“是啊,上次那混小子說會死一百人,結果輸慘了,死了足足有二百三十人呢!被我們笑了好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