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一個幾乎每天都有的景象。
它滋養大地,滋養萬物。
可,平日卻很少有人看它……
秦浩軒抬頭看了看四周,再次抱起青虹,騰空一躍,轉瞬間來到了高山之巔。
遠處云海翻騰,天是灰青色的模樣,黃金一般的霞光在天際平鋪開來,太陽即將躍出云海。
青虹憐緊緊靠在秦浩軒的懷中,她望著遠方的美景,雙眸帶著驚艷與贊美:“早知道要死了你會對我這么好,我寧可早一點出事,是不是,你便能早點來到我身邊?”
這些話如刀子一般割在秦浩軒的身上,他收攏手臂,把身前的前抱緊,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太陽跳了出來,金光萬丈,生機勃勃的清晨來臨了。
青虹憐輕輕嘆息了一聲:“我還是有些不甘的,我還想同你一起去看北海的浪濤,一起去尋上古的遺跡,我想同你一起,去任何地方……”
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青虹握著秦浩軒的手終于沒了力氣,卻在滑落的剎那,被秦浩軒反手握住。
秦浩軒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悄然而落。
高山之巔,清風陣陣,遠處云海翻滾,潔白色云已經被染成了燦爛的金黃色,林間的鳥兒鳴叫著,碧綠的小草伸展著胳膊,朝露在陽光下化作了虛無。
一切都看起來這樣美好。
可是青虹再也看不見了。
死亡的力量,亡者離世,生者哀悲。
秦浩軒將青虹重新帶回竹園的時候,白綾鋪設,哀泣聲聲,他看到了立在眾人身前的沈木真人。
青虹命燈熄滅,沈木真人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子已經死了,見慣生死的他也一陣悲涼。
“她走了,我也要走了。”秦浩軒道。
沈木真人點了點頭:“青虹終歸是我青云宗的弟子,希望秦老祖能允許將她葬在我青云宗的宗祠之內。”
秦浩軒看著青虹的師父以及她一脈的弟子,點了點頭:“我答應她,會為她立碑。”
“有勞秦老祖了。”沈木真人拱手說道。
青云宗為青虹憐準備的石碑是十萬年的暖玉,風雨雷電,冰霜烈火不損其色。
秦浩軒用自己的手指,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刻下了五個大字:秦浩軒之妻。
其余之人看著碑文,都沒有表達半分的好奇疑惑。
將青虹下葬之后,沈木真人道:“秦老祖可是要現在離去?”
秦浩軒望著新立的墳墓,對沈木真人道:“我陪她幾天。”
沈木真人比誰都清楚青虹對這個老祖的執著,甚至為他賠上性命也不悔,現見秦浩軒也并非無情,才略覺寬心:“青虹若是知道,定是高興的。”
青云宗的宗祠立在山谷之中,這里地勢開闊,栽種著終年長青的柏松,幽靜而安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