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
太虛老祖記下了這個名字,便帶著秦浩軒一路往更前方走去,身邊修士們的談話聲盡數落入他們耳中,那些話盡是夸獎的言語。
看起來修仙界中很多人對慕容超非常的尊敬,言談中也全都是對這個年輕強者的推崇,慕容超在年青一代的弟子中人氣非常的高。
秦浩軒黑發黑衣,眉眼聚著濃濃的殺意,并絲毫不加遮掩的展示出來,他看著講壇的位置,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這個是誰,看起來像是來者不善啊?”
有人看到了秦浩軒,開始議論。
“呵,應該又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人罷了,想出名想瘋了,慕容老祖這些年不知道被多少人挑戰過,結果呢,那些人還不是都敗在了慕容老祖的手下?”
“說的也是,慕容老祖并非古教弟子,但卻能夠征得瑤池閣中這么多人的敬佩,如此人品修為,年青一代,少有人能夠做到。”
“何止啊,連瑤池大長老問月老祖都對慕容老祖喜愛有加,甚至將自己最喜歡的孫女漾月仙子都許配給了他。”
“咱們就等著看熱鬧吧,慕容老祖的戰績上又能填一筆了。”
“呵呵,這等無名無姓的小人物,慕容老祖那樣的君子風骨之人,怎么可能看得上。”
……
秦浩軒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與議論,隨太虛老祖一起坐到了座位上,神色淡漠,殺意濃重。
他們周圍還有幾個空閑的位置,主人到現在還沒出現。
太虛老祖是瑤池閣的長老,因此他位置的周圍都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但彼此間只是點頭示意,就不再交談理會了。
太虛老祖習以為常轉頭與秦浩軒說話:“你知道慕容超為什么這么受歡迎嗎?”
秦浩軒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身上的殺意都讓我起雞皮疙瘩了。”太虛老祖有些夸張的撫了撫胳膊,“鑒于你即將為我贏得很多寶貝,我準備對你知無不言。”
“這慕容超啊初入我瑤池閣的時候,沒幾個人知道他,但是呢,一年之后,他挑戰了我教一個講經論道的老祖,我沒去看,聽看到的人講,兩個人也沒動手,但那老祖卻是輸的心服口服,從此之后,慕容超的名聲就傳開了,甚至自己開壇講法。”
“但很多人對慕容超不服氣,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能夠接到數個修士的挑戰,這慕容超呢,從來沒真正的發過怒,甚至一派君子作風,能把對方說服,從不動手,而能動手呢,從來不輸,也不會讓對方丟臉,你想想,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不得到眾人的青睞?”
“等后來問月老祖見了他,更是對慕容超贊賞有加,給出了極高的評語,說慕容超以灰種之姿卻不讓紫種,甚至公開表示同意自己孫女漾月仙子與之來往。”
太虛老祖幽幽的嘆了口氣:“來我瑤池不過五年,這慕容超名利、美人雙豐收,這等奇事,以前我還真是從未見過,不僅瑤池閣弟子對慕容超服氣,連外面的修士都將慕容超視作崇拜的對象。”
“你卻說他是欺世盜名、欺師滅祖的小人。”太虛老祖看了秦浩軒一眼,“如果不是因為我對你一見如故,知你品性,我也不會信你的。”
秦浩軒很安靜,他望著距離自己不過幾丈之遠的高臺,不動如山。
但坐在他身邊的太虛老祖,卻能夠深切的感受到從秦浩軒身上散發出來的令人靈魂都發顫的殺意。
太虛老祖撫摸著自己乾坤袋里的全部家當,輕笑一聲:“世事果然無常啊,若非遇見你,我也不會想到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慕容超竟然是太初的叛徒,小人一個;而你這個人人喊打喊殺的魔頭卻是重情義的真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