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劍,真是驚人!似能劈天裂地,這人到底是誰?”有修士望著秦浩軒,眼中迸發出熱烈。
“慕容老祖身前那,那不是古物玄武盾嗎?”
“玄武盾?聽聞那是仙王使用過的寶物,雖然慕容老祖身前只有一個殘片,但依舊令人驚嘆!”
……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有人驚駭秦浩軒那一劍,也有人驚嘆慕容超竟然能夠擁有玄武盾。
在秦浩軒一劍擊出不久,天規堂弟子便出現了,黑紅相間的盔甲分外引人注意,一來就將還端坐在團蒲上的秦浩軒包圍了起來。
慕容超身邊的那些人早已被秦浩軒剛剛的一劍震開,只有那被七彩流光包裹的女子依舊淡然的立在他的身邊。
秦浩軒手持龍鱗劍,他淡漠的說:“太初秦浩軒今日在此清理門戶叛徒慕容超,便是天規堂也無權干涉吧?”
清理門戶!
修仙也好,修魔也罷!這規矩放諸四海,走到哪里都是最大的規矩!無上大教也罷,千年教派也好,便是古教,遇到清理門戶的事情,一般也都會遵守這規矩。
因為,不論哪個門派,都可能會遇到清理門戶這般的事情,誰也不想那日來到之時,有人會出面干涉,這潛規則的規矩自從有修士的那一天開始,便存在著。
天規堂隊長朱豐錄微微皺了皺眉。
清理門戶乃其他教派自己的事情,如果真的動手,天規堂的確沒有權利去干涉。
慕容超認出了秦浩軒,一雙眼睛仿佛淬了毒火般望著秦浩軒,從齒縫中擠出了兩個字:“是你。”
秦浩軒手持龍鱗劍,一點點從團蒲上站了起來,他望著慕容超,目光冰冷,殺意翻滾。
“秦大哥……”
慕容超身后一個女子,滿目震驚的望著秦浩軒,一雙美目剎那盛滿了淚水,淚珠一顆顆落下,再也止不住。
秦大哥,我的秦大哥還活著……
秦浩軒微微皺眉,那個女人,是上官紫?上官紫怎么會在這里?
上官紫一身白色紗裙,原本嬌俏鮮活的少女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眉宇間帶著被歲月沉淀下來的濃郁到化不開的愁緒。
“若當真是清理門戶,我們自然不會插手干預,但你需將與他之間的恩怨說清。”朱豐錄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秦浩軒抬眸看向慕容超,聲音不大,卻被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十分清楚:“慕容超,面善心狠的偽君子,我太初待他不薄,他卻因一己私欲,勾結無上大教普光閣圍攻太初,欺師滅祖,令太初掌教戰死,無數兄弟姐妹戰死,令我太初亡教!”
“今日,我要為太初報仇!慕容超,必須死。”
所有人震驚。
慕容超依舊站的筆直,但藏在長袖中的手緊緊攥起,指甲都深入了血肉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
“慕容老祖竟然是這樣的人?”
“難道這個是大魔頭秦浩軒?”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無數雙詫異、惱怒的眼睛落到了慕容超的身上,令他微微發抖,但這么多年的腥風血雨,早就鍛煉了慕容超八風不動的沉穩,他下巴微微抬起,朗聲說道:“秦浩軒,你這個卑鄙小人,當年明明是你為太初帶來禍患,竟然還敢嫁禍到我的身上!”
慕容超的聲音極高,可謂振聾發聵,但在場的人卻大都不信的。
這么多年來,秦浩軒雖然做過無數令人謾罵的殺戮,但有一件事卻令整個修仙界都為之驚嘆,那就是他數十年如一日的為太初復仇。
人們談起秦浩軒,總說他是殺心重的大魔頭,卻沒有一個人否定過他對太初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