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聽得聲音,盧俊義披衣起身開門。
門開,浪子燕青進得門來,彎腰深拜道:“小乙拜見主人,不知主人近來如何。”
盧俊義笑道:“小乙呀小乙,你什么都可以,就是這個執拗,看你何日才叫喚哥哥。某一切安好,無甚事。倒是小乙你呀,而今掌得一營,而且又是如此緊要一營,宋江哥哥好生看重得你呀。”
“那主人呢,宋江哥哥如何看待主人?”燕青輕聲反問道。
“恩”盧俊義啞然,半響,說道:“公明哥哥,義氣深重,對待你我兄弟自不消說。于你,已是一營主將;于某,一切事物盡托。”
“呵呵,一切事物盡托。可是,主人,主人為輔為附,一切出頭露面之事盡在那宋江。想主人,凜凜身軀,槍棒無雙,武略文韜,富甲天下,就甘屈于宋江之下嗎?而今我等一百零八人入得后漢,天機在握,他日稱雄天下,一統江山,坐上寶椅指日可待。君臣天途,主人你就甘心嗎?”燕青急問道。
盧俊義沉默,一會罵道:“燕青,自小某就教誨你為人忠義第一。你到底是何居心,要誘害某不忠不義嗎?宋江忠義,謀慮深遠,盧某雖略有武藝,其余不足他遠矣。”
“可是,主人……”
“你不消說,不要陷某不忠不義。宋江忠義待某,某必忠義報他。”
“主人,權不在手,必有后憂呀。”
“燕青,某不曾存半點異心,宋江如何負某?”
燕青泣拜道:“主人,既然主人已做決定,小乙唯主人是從。日后小乙做得那特務營主將,諸事忙雜,奔顧各地,必不能常伴主人身畔,唯望主人好生照料自己。”
那盧俊義也是雙目垂淚,扶起燕青說道:“小乙,能得宋江垂青,一展才智,這是天大好事,哥哥為你賀。哎,只不知某何時才能一展所學,酣暢而活。”
“主人。”燕青再拜泣。
見得眾家哥哥皆已離去,浪子燕青也朝向宋江和盧俊義作揖說道:“那則個,宋江哥哥,主人,若無其他事,小乙也先行告退了。”
現名喚和字俊義的玉麒麟盧和盧俊義不滿地說道:“小乙,你又忘記了,哥哥可與你說過多次了,你我兄弟相稱,不可再主人主人的叫喚。你還是不改。”
燕青笑道:“好的,主人。小乙真個該打,下次一定改回。”
盧俊義搖頭苦笑,宋時江也是大笑。他拍拍燕小乙的肩膀說:“燕青兄弟,你可累著了。若覺得勞累可先回去休息休息幾日……”
聰慧若燕青,他立即知曉其實還有事情。他抱拳向宋江輕笑,說道:“宋江哥哥,小乙在無鹽客棧里呆等大半月,骨頭都疏懶霉壞了,何來勞累之說。哥哥有事但說無妨。”
宋時江笑罵道:“就你伶俐,不過某真有事情安排于你。”而后正色道:“燕青燕小乙聽令。”
燕青:“在。”
“命燕青為特務營正將,即日選拔人手,管領事務,不得有誤。”
“是。”燕青朗聲回答。
“小乙,你可知你應管領何事?”宋時江問道。
“不知,特務營亦是新詞,小乙只能猜測一二。”燕青回道。一旁盧俊義吳用公孫勝也是一般模糊。
“特務營職事:刺探、監視、肅反肅貪、臥底、策反。”宋時江解釋道。
吳用問道:“那與戴宗走探聲息營是何差別?”
宋時江繼續解釋:“簡單解釋:一明一暗,一軍一政。戴宗兄弟那番是軍隊之目,強調斥查敵情極速準確傳訊。而你燕青,更注重的是刺探機密情報,行暗之事,可是理解?具體日后再一一立個章程。兩者有區分,更需緊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