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挾二連勝之威,又一次橫跨梨花槍,俏聲問道:“現在可有將軍愿意與我一戰?”
這回倒是輪到宋時江郁悶了,不打吧,自身麾下已經敗了兩局不贏個回來有傷士氣。打吧,麾下正將礙于面子不肯出戰當然更是怕傷著了這嬌娃娃。哎,繼續打下去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還是一丈青扈三娘見得宋時江為難,知曉其意。于是出陣策馬上前,也是笑盈盈的對大喬說道:“妹妹的功夫真真不錯,讓三娘佩服不已呀。不過,妹子就別想著那些將軍們出戰了,他們可怕傷著了嬌滴滴的小娘子。這樣吧,若妹子愿意,讓三娘陪你走一遭如何?打完了咱們就結束,好不?”
“姐姐是一營正將,帶得許多人馬,讓小妹好生羨慕。也好,小妹正想見識見識姐姐的風華。”
“不不,妹子,讓妹子見笑了,三娘粗淺武藝只排得宋將軍麾下七八十名,忝為正將,帶的只是醫療救助營而已。”扈三娘端得是老辣,笑盈盈的把己方頹勁扳回。
“那好,就讓妹子見識下宋將軍麾下七八十名的武藝吧。”大喬當然不信,策馬回到場中抱拳應戰。
戰鼓再響,扈三娘刀背一拍胯下胭脂馬,輪兩口日月雙刀,朝著大喬縱馬而去,紅衫銀甲,雪肌烏發,端的是英姿勃發;大喬那方見得,也是縱起青驄馬,端起梨花銀槍便來攻,亦是絕色容顏,紅衫銀甲,只是身材稍小,更為輕盈,若個仙將下凡。
宋時江已是看得癡了。一個雙刀嫻熟,一個槍法出眾,你一攻來我便守,你一守來我便攻。“砰砰砰”“當當當”兵器相撞聲不絕于耳。那個槍來刀往,如風飄玉屑,雪撒瓊花;那個閃躲騰挪,若隨風擺柳,仙女散花。直斗了百多回,沒分出個輸贏。眾將們俱看癡了,目不眨眼;士卒們都驚呆了,默不出聲。
宋時江左手抓著吳用吳加亮、右手握著陳宮陳公臺,立于將臺上向四方將士高喊道:“護衛軍的將士們,今日已是臘八,數月來你們的苦練某俱看在眼里。某宣布,今日閱兵結束后,各營休息一日,俱發酒水一百壇,為你們的雄壯威武賀!為陳宮陳軍師賀!”
“哇……!嗚!哈哈哈哈!”各營沸騰了起來,各色的叫喊聲紛紛響起。將士們連月來也是操練久了,雖是軍餉伙食俱足,但哪有飲酒哪有休息呀,聞得如此怎能不興奮異常。
宋時江笑望著將士們的欣喜,準備宣布解散,讓手下兒郎撒歡去。
這廂,大喬喬玉屏卻是垂下欣長脖頸暗想:“這宋江端得有才華,此詩文做的直擊人心,鼓舞萬眾,還有那魅力那胸有韜略,是個人物。他手底成百勇將數萬強兵已是不假。但讓他小覷了我東郡的能耐不成?……”她內心偷偷加了一句,“讓他小覷我喬玉屏不成?……”這時聽見宋時江正打算下令解散。大喬忙移步上前,雙手抱拳行禮,脆生生卻莊重說道:“宋縣令,屏兒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不知不覺,大喬的稱呼和態度都變了,她自己卻不知。
宋時江聽到了,他放下兩位軍師的衣袖,轉身朝大喬微笑說道:“喬將軍,何事?但講無妨。”許是之前喊得太多,聲音已是沙啞,卻更有磁性。
大喬粉臉微紅,內心平靜了一下,抱拳說道:“屏兒入得范縣,只為查看將士情況,而今見得縣令兵多將廣,更皆陳世叔都已協助將軍,我深感佩服。但是亦是領軍者我想試一試將軍麾下將士的勇武,不知將軍可允許?”
“哦?想和某手下將士過幾招?”宋時江明白了大喬的意思,滿是好奇。
那陳宮許是知曉大喬的身手,他左手揮袖負于身后,右手撫須,只笑吟吟憐愛的望著大喬,并不出聲反對。或許他也很想了解宋江麾下將士的戰力呢,為以后謀劃計。
“正是,想比試一番。”大喬肯定的說。
宋時江笑著搖搖頭,然后朝回前方,振聲說道:“兄弟們,將軍們,宋某身旁這位將軍是東郡太守的女公子,今番前來視察我等,對我等的士氣操練感到很滿意。”停了一口氣,宋時江繼續說道:“但是,喬將軍更想知曉你們的勇武。所以,想來比試一番。”
“那么,誰愿意和喬將軍一試身手?”宋時江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