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湊得一案幾四方跪坐。武松“叭”一掌就拍開了一壇酒的封泥,給四人俱倒了一大碗,笑著對張飛說道:“張飛兄弟,你且吃吃看,這酒乃是我梁山搬運過來的好酒,與你向來吃的可是一樣?”
武松來這大漢朝以后最不習慣的就是這后漢的酒了,酒渾濁不說,還寡淡無味。所以他喝酒只喝梁山釀造的自己護衛軍帶過來的老米酒,這也虧得那梁山上后勤司笑面虎朱富釀的一手好酒,雖不如“三碗不過崗”,也算的上是透瓶香。而那典韋自與魯智深武松結義,歸得梁山護衛軍后,最驚喜的就是這梁山的酒了,度高醇濃好吃。此番武松打開酒壇,也就不由得向張飛稀罕起來了。
張飛聽得如此,仰頭舉碗一飲而盡,吧嗒吧嗒嘴,喜得須發豎起氣孔皆張,雷鳴般聲音嚷道:“好酒,果然好酒。醇香透氣。”
“那就再來,看看兄弟你酒量如何。”
“來,干了。吃些酒還說個什么酒量的,盡管倒來。”張飛爽氣的一揮手說道。
“哦,那咱先來對飲十碗如何?”武松見得張飛如此豪邁,不禁呵呵一笑,說道。
別說張飛人粗,心卻頗為細致,他從武松眼中似乎見到了一絲戲謔,于是當即胸膛一挺,放聲大笑,聲如雷震,說道:“無妨,這位兄弟怎么稱呼,盡管倒來。”
“在下武松。”武松不再言語,單手抓過酒壇幫張飛滿上,然后舉起海碗仰頭“咕咚咕咚”一碗就灌將了下去。喝完,舉碗,朝張飛笑了笑。
張飛見得武松如此爽快,于是哈哈大笑:“痛快。”也是揚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武松手中的酒壇可還抓著,跟著就又斟滿了兩碗,不語,再仰頭飲了一碗。
張飛見得如此,將那碗酒又一飲而盡。
武松隨手又拍開一壇酒,滿上,三飲,微笑以目示意。
張飛亦是一飲而盡。
不多時,兩人不言不語已是對飲了六大海碗。兩人的對飲早已驚動了其他的兄弟,都圍看了過來,連上面宋時江劉備也看了過來。
武松看著張飛面不改色,暗自覺得欽佩,對著服侍士卒喊道:“再拿個十壇酒。……張飛兄弟端的是好酒量,佩服佩服。你我今日必須不醉不歸。”
一海碗約有一斤,張飛加上最前一碗,已有七碗,其實這時他已覺得腹中似有火在燒,暗道:“這酒端得是好吃,只是勁道頗足。一輩子飲酒,莫要在酒上翻個筋頭,他們還有兩位未吃哩。”如此一思量,他大笑一聲,舉起第八碗,說道:“武松兄弟,你端得是好酒量,某家佩服。只是智深兄弟,典韋兄弟,你二人干坐著不吃酒,這可就不仗義了吧。來,同飲同飲。”
魯智深端起海碗來,笑道:“張飛兄弟,這就對了,酒嘛同飲,別和那武松一樣,那是個千杯不醉的家伙。來,干了。”
于是四人舉碗共飲了一大海碗。
典韋干脆的拍開四壇酒,說道:“盡看你們倆拼酒,典某的喉嚨已是焦渴無比。來,不耐煩那碗子,一人一壇,方才爽快。”
張飛暗自咋舌,乖乖,果然都是豪爽大氣的漢子,如此下去,雖然自己酒量還好得很,但真不定能喝過這三個漢子。某家哥哥的聲勢可不能弱在某張飛這里,喝酒不行,還有其他的。如此一想,他大聲嚷道:“如此甚好,一同干了這壇。不過呀,三位兄弟,我等盡是如此吃酒也不夠盡興,不如加個耍子如何?”
“如何耍法?”魯智深問道。
“我等比較武藝一番,輸者一壇酒。”張飛眼睛閃過一絲狡黠,他對自己的武藝可是自信得很。
魯智深停了一頓。旁邊的典韋早嚷開了,“如此好極好極,舒活舒活筋骨。更好吃酒。”魯智深見得典韋這么一說,也是一想,正好可以見識下張飛的武藝,于是說道:“行,張飛兄弟你盡點名來,和我等三兄弟哪個比較?”
典韋那打雷聲嚷道:“尋某,和某打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