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甘泉宮外呼喝聲四起,雜亂的腳步聲由四處向著這里匯聚而來。
白勝聽得宮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卻反而心靜了下來,朝上輕聲嚷道:“出不去了。你走。”
他干脆滑下宮柱,三兩步跳將到尖叫的宮女面前,瞪著豆大的眼珠吹著鼠須罵道:“讓你們壞了我的好事。”他一把掏出腰間寒光閃閃的短刃,抓著兩個宮女的身子,“噗噗”幾聲,結果了兩人的性命。
“轟”,甘泉宮門大開,一大堆的人物涌進來,有宦官,有宮女,更多的是宮中禁衛。
“陛下,陛下!……”宦官宮女們驚呼著。
他們見得一蒙面漢子拿著刀子捅進那留值宮女的身子,更是嚇得尖叫不已。
禁衛舉刀持槍圍上去,當中一個將軍打扮的大聲喊道:“什么人?陛下在哪里?”
白勝聽得呼叫,突然醒悟過來,他忙轉身往漢帝劉協寢宮奔去。
“哪里走!”那將軍一聲大喝,手中長槍急射而出。
“噗”的一聲,長槍狠狠的貫入了白勝的后背,從胸前直貫而出。白勝不敢相信的望著貫出胸前的染血槍頭,口吐鮮血,慘叫一聲,直直向前倒下。
“陛下,陛下……”宦官們群擁著跑向寢宮。
漢帝劉協才是小孩,加之前半夜傷心痛哭了許久,這眠睡得正沉,卻被寢宮外雜亂的聲音吵醒,也是睡眼惺忪,不知如何。
“陛下,陛下,沒事吧!”宦官宮女們齊問。
“沒事呀!何事?”劉協迷迷糊糊。
燕青候得樂和進入地道,又指使著弟兄們重新移回了墊石與石磨,方率著余下弟兄回到了酒店后廳安坐。
顧大嫂早候在那里,她與幾個伙計四下招呼著弟兄們坐下歇息,給大伙兒倒上大碗熱乎乎的茶水和早備好的湯餅。
燕青接過一粗碗熱茶水,來不及吃下,先急急問道:“今夜可有高官過來?”
顧大嫂搖搖頭,回道:“我與伙計一夜未睡,守著門口,卻不見一人一影。燕青兄弟,莫遮出啥事了?”
燕青那俊眉卻是皺了一皺,說道:“不清楚,我等小心為妙。”
他轉身朝著禁衛打扮的特務營將士大聲說道,“吃完熱茶,眾兄弟俱下地洞休憩,這幾日有得大忙。”說罷,自己也一邊吃著熱茶,一邊問顧大嫂:“那時遷兄弟四人可曾回來?”
顧大嫂還是搖頭,說道:“不曾。”
“哦……”燕青若有所思。
說及時遷,便言時遷。
前面說道走探聲息營副將時遷四人混進洛陽前來協助,其俱換了一身夜行衣尾隨燕青等人來到洛陽皇宮。
宮墻城池極高,足有數丈,大伙兒佯裝繞墻巡邏,在靠北邊兒尋得一僻靜幽暗處。時遷略一觀察,從一禁衛背上拿過一捆麻繩套索。“呼呼”只一甩,已是精準的套住一個城垛。他瞧著燕青挑挑眉,嘿嘿一笑,一拉繩索,幾下跳縱,已是上了城墻。
不多時,上面丟下七八條繩索。燕青一個示意,眾人迅速攀上了城池,就此進得了皇宮。
哇!所有的梁山好漢與特務營將士都禁不住暗嘆起來。
這皇宮也真是太雄偉太龐大了。隔著數十步一座殿臺,隔著數十步一座亭閣,長廊如帶,迂回曲折,屋檐高挑,如鳥展翅;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樓閣,幽冥迷離,使人辨不清南北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