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橫高舉起樸刀,吼道:“走!出城,趕賊,立功!……”
一旁蕭讓急急制止,一把拉住雷橫臂膀,叫道:“敵軍情況未明,怎可以貿然出擊?”
雷橫回轉身子,咧嘴譏笑:“還情況未明?看看那些個歪瓜裂棗的模樣,我護衛軍八百將士出去驅趕一番,早做鳥獸散了。”
蕭讓還是不放,叫喊道:“情況不明,不得出擊,萬一外面有伏兵,萬一外面那些是疑兵,怎么辦?城內還有凌振兄弟的火器爆破營在,不如找凌振兄弟商議一番。”
“直娘賊,凌振那逑一天到晚窩在軍營里鼓搗,有甚用。外邊就這么點軍馬,蕭讓兄弟小題大做也。”雷橫被蕭讓緊緊抓著臂膀,很是惱火。
城外呼叫聲更響了,那些黃巾賊子高聲呼喊著:“烏那守將,快快獻了城池!快快獻了城池!若有種就出來絕一死戰!沒種就獻了城池!”
雷橫怒發沖冠,嚷道:“蕭讓兄弟,聽到沒,叫俺獻了城池,俺怎咽得下這口氣。就這么些毛賊,歪瓜裂棗,讓他們如此囂張,氣死俺也。俺要出去,殺光他們……放心,絕不會有事的。”
蕭讓還是不放手,說道:“我們要務為守城,守住城池便可,何必驅趕!”
城內老百姓聽得外面的叫陣,號哭聲更甚了,噼噼啪啪瓶罐破碎聲,四處亂竄聲更甚了。雷橫朝蕭讓吼道:“你聽,你聽,若不驅趕了黃巾賊人,百姓如何安定?蕭讓兄弟,就這么幾個賊子,讓我去趕了罷。當初,俺等護衛軍壽張四周多少余孽,抓獲了多少賊子,那次出過問題?……你想想……當初俺們抓黃巾,壯大了多少兵力?他們有多少反抗力量?”
蕭讓當然記得當初護衛軍剛組建時,大家在黃巾余孽身上練兵,嘗到的甜頭。他也猶豫了,蕭讓想了想,說道:“那如此,我先去通知了凌振兄弟,三人碰面后商議了,哥哥在出城驅趕,如何?”
“那要等多久,這樣,你去叫凌振兄弟就是,俺自領兵趕了這些賊人就回,如何?”雷橫想起當年的甜頭,更加的等不及了。
“不行,我去叫了凌振兄弟,你且守著城池!”蕭讓不敢放手。
“哎呀,聒噪!”雷橫火爆脾氣發作,一把甩開了蕭讓。跨上戰馬,高舉樸刀,四下大喊:“守備營的將士們,黃巾余孽囂張,與俺出去驅趕了他們,讓他們看看俺們兄弟的厲害,出發!殺!”
“殺!”霎時城門大開,守備軍將士吼聲四起,氣勢如虹,洶涌著奔出了城門。
蕭讓見得無法阻止,他恨恨地跺了跺腳,一把拉過一個守門將卒,催他去報告火器爆破營的凌振,自己匆匆上了城樓觀戰。
兗州東平國壽張縣本是個下縣,編冊在戶不足千戶,人口不過幾千人,后又逢了黃巾之禍,百姓流離失所,或死或逃,整個縣城人丁更是蕭條。當然,這說的是以前,宋江入得壽張,護衛軍護得縣城之前。
現今的壽張縣,經過半年的安定生活與修養生息,與之前被黃巾余孽霸占之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最明顯的表現就是縣城登記在冊已達五千六百多戶,人丁超過四萬,這哪里還是個下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