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備營日日由雷橫操練,哪不聽雷橫的命令,俱大聲齊應起來。
一個軍侯輕輕的說了聲:“將軍,或者我等先進城?”
雷橫大眼一瞪,罵道:“要進你進,俺去趕了那伙黃巾!”他轉過馬頭,策馬向前縱去。眾將士俱轉身跟了上去,那軍侯輕輕嘆了口氣,也緊緊跟上。
蕭讓臉色鐵青,憤憤地一掌拍向城垛,低聲罵道:“勢利蠻子”。
凌振也是面色凝重,他停滯了一會,朝蕭讓說道:“哥哥,事不宜遲,我等做得補救罷。”
“城池由我火器爆破營負責,哥哥,你速去組織民眾幫忙守城,還有,速去通知梁山。”
“對,對,通知梁山前來支援。”蕭讓轉身大聲叫道,“走探聲息的兄弟在哪里,在哪里?”
一軍漢躬身朝蕭讓行禮,叫道:“蕭主簿,走探聲息營第二曲第三伍伍長大海在此,請主簿吩咐。”
“快,快去梁山,說與楊志哥哥知曉,黃巾來攻壽張,速來救援。還有,也去范縣通知。”蕭讓急急安排。
“是,小人馬上就去。”伍長匆匆下城。
蕭讓也緊跟著下城,他邊走邊叫:“凌振兄弟,這城暫時靠你守著啦。我去召集民眾。還有,還有拉上吊橋,拉上吊橋。”
雷橫攜帶著大勝一局的士氣和滿肚子給蕭讓看看的怨氣回到了戰場。
一箭之外的黃巾賊眾居然還未退去,在那里聒噪著,一群衣裳襤褸、刀具不全的賊子你推著我我推著你,居然不逃,不知在做什么。
“守備營的兄弟們,與我趕了他們,殺!”雷橫哪里還有心情斗將,坐于戰馬上,高舉著樸刀,厲聲嘶吼起來。
“殺!”八百位守備營將士齊聲高吼,排著整齊的隊列一步一步向對面走去。
“射!”見得進入弓箭范圍,一名軍侯高聲吼道。命令已下,陣中弓箭手仰天四十五度,彎弓搭箭,齊齊射了出去。霎時間,數百支箭弩如雨般落入了對面黃巾陣營,頓時對面慘叫痛哭聲連連,數十個黃巾賊眾倒下,陣營更是混亂不堪了。
“射!再射!”軍侯有條不紊的下著命令,守備軍將士一路走去,一路又射出了好幾輪箭雨。直射的得對面哭爹喊娘,死傷一大片。對面也稀稀落落射回了幾百只箭支,只可惜俱是被前面高舉著的一曲團牌軍擋下,守備軍無甚損傷。
如此黃巾,伸頭待宰罷了!
近了,近了。軍陣最后面的雷橫見得即將沖到對面,他虎吼一聲:“沖!”吼罷,雙腿一夾馬肚,高舉著樸刀沖了上去。
“沖!”守備營將士俱丟下弓弩,操持起長槍大刀就沖了上去,大呼之聲,沖遏云霄。
就宛若一輛鋼鐵裝甲沖進松軟棉花一般,守備營將士狠狠的沖進了松散的黃巾賊群中,數百支長槍齊發,狠狠刺向對面黃巾賊子的身軀。“啊……”黃巾賊眾睜大著惶恐的眼睛,倉皇四逃,張大著吼叫的嘴巴,仰天而倒。
完全就是虎如羊群,雷橫一馬撞進黃巾賊堆里,手中的樸刀左右上下狂砍,分明就是死神收割的鐮刀,每揮動一次,就會有一名黃巾賊子倒下。
猙獰的吼叫,帶血的刀槍,悲慘的嚎叫,凄厲的哭叫,整個戰場陷入了一場血腥的屠殺中,一股慘烈的氣息籠罩湮沒了所有。
“不!不!不!……”突然,一個軍侯凄厲的吼叫起來,叫聲尖銳,刺破云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