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一位黃巾斥候急急來報說道:“南城外,有數千官軍搦戰。”
“娘的,跑南城去了。眾將官速速去南城。”梁仲寧鐵青著臉色,須發俱張,嘶聲怒叫。說罷,留了幾千人馬于西城,梁仲寧帶著將佐兵卒急急往南城而趕。
南城外,亦有一軍人馬在平地曠野擺開陣勢,刀光閃閃,旌旗飄揚,大纛亦有數面,上面繡著“護衛軍馬軍第五營”“護衛軍馬軍第七營”“護衛軍步軍第四營”“護衛軍特戰山地營”等字樣。
三通鼓罷,一員將領沖至陣前,往來馳走。那將領身披銀光閃亮鎧甲,內襯錦衣袖袍襖,頭帶雪花獸首盔,腰佩錦囊,眉目俊朗,手持一桿出白梨花槍,正是沒羽箭張清。沒羽箭張清手指城頭,大叫:“黃巾草寇,愿決一陣!”
身后將士齊叫:“黃巾草寇,愿決一陣!”
梁仲寧早已是惱怒難當,連連咆哮,罵道:“迎戰,出城迎戰,真以為我黃巾無人。”
杜遠前面氣惱未息,直待發泄,于是復又請戰道:“渠帥,我愿再去一戰。”
梁仲寧冷冷說道:“可有信心?”
杜遠兇光連連,大叫:“愿立軍令狀。”
梁仲寧環眼一瞪,罵道:“立個鳥。你去迎戰,我等給你壓陣,若有不對,接應于你。”
“謝渠帥。”杜遠吃了一番虧,倒也不執拗。
當下,杜遠飛起戰馬,沖入陣中,直取張清。張清清朗一笑,白馬銀甲閃耀,手中出白梨花槍一抖,抖出無數梨花,白英點點。兩馬相交,金鐵聲起,白光青影,令人目不暇接,斗了十余回合,張清賣個破綻,轉馬便走。
杜遠兇光畢露,厲聲吼叫:“你也要走?”拍馬就趕去。
奔跑間,張清把左手虛提出白梨花槍,右手便伸向錦囊中摸出一塊圓卵石,扭轉身,覷得杜遠臉面,振腕一抖,只一卵石,“崩”的一聲,正中杜遠鼻梁,那鼻梁骨登時斷碎,鮮血迸濺,絢爛猶如艷麗桃花。杜遠慘叫一聲,翻身掉下馬來。
護衛軍馬軍第五營將士已是見怪不怪,早有準備,出了十幾名將士就來捉人。哪知因前面梁仲寧吩咐過,黃巾軍也有準備,裴元紹策馬而出,帶著幾名將佐出陣,救杜遠回了本陣。
裴元紹也是不服,救了杜遠后,反身縱馬就去挑斗張清。
張清見得裴元紹跑近,哪里肯舉梨花槍,只是微微一笑,俊臉如花綻放,微笑間,右手已是摸出一塊鵝卵石,往舉刀縱馳而來的裴元紹門面上就打。
“砰!”
正中裴元紹嘴唇。那嘴唇血花飛濺,兩顆門牙應聲而碎,裴元紹凄厲慘叫,大刀摔手掉落,人卻是憑著殘余意識,勒馬逃回了本陣。
“這石子好生厲害!”黃巾將佐們俱倒吸冷氣,面色驚惶。
“怎樣,知我飛石手段了罷,還不投降?”張清策馬陣前,橫槍立馬,氣勢卓然,朗聲高叫。
“快快投降。”身后護衛軍齊聲高叫起來,興高采烈,聲勢震天。
梁仲寧大怒,紫棠色面龐變為鐵青,低低咆哮,緊抓起大刀,一抖韁繩,就要自己上陣。
“渠帥,我去……看那飛石可打得我否。”一個冷靜聲低沉響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