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內侍登時大喜,笑瞇了眼,百千里車馬勞頓登時一掃而空,急急朝宋時江拱手,千恩萬謝,待收了金銀,歡天喜地回長安復命去也。
待得內侍離去,議事大堂中眾文武齊聲恭賀:“恭喜主公封侯!恭喜主公封侯!……”賀聲滿天,響徹天地。
宋時江笑笑,四下拱拱手回禮,說道:“如此封侯,我等弟兄俱指日可待也。到時望弟兄們別嫌個亭侯祿爵過小就是。”
眾將聽罷,于是哄堂大笑,俱歡喜不已。
宋時江笑罷,卻是搖搖頭,說道:“某只是感慨如今漢室傾頹,天威不振啊!”
座下曾經的黃門侍郎荀攸已是滿臉凄楚,撫須長嘆:“想當初,我輩俱痛恨那仕宦當權,氣焰滔天,目中無人。唉……如今,皇室蒙羞,連如此內侍已是這般狼狽……天威何在!天威何在!……董賊,我與你勢不兩立……”他不由仰面長涕。
“看看罷,一千金已是把這廝樂成什么樣子……”武松精光閃爍,冷冷一笑。
眾人于是一番感慨。
宋時江坐回紅木高椅,揮揮手說道:“諸位,可知那董卓為何要封某這紀亭侯?”
“為何?”好多兄弟嚷嚷,而那智明之士卻是笑而不語,等待主公發話。
“無他,討好罷了。那董卓自知暴虐荒淫,天怒人怨,四面樹敵,唯有行封賞之計,撫諸侯之心。”宋時江冷靜微笑。
眾人盡皆頷首,直言主公英明。
郭嘉輕笑,說道:“主公英明,不為董賊所惑。同時董卓行封賞之計,更有一原因,就是為證明皇權所在,令出長安。”
眾人更加的頷首稱是了。
“好罷,今日議事被這圣旨打斷了。我等繼續,朱參謀”宋時江笑對朱武說道,“這天下大勢繼續攤開,我等洗耳恭聽呢。”
“好勒,主公!”朱武聞聲而起,又到了一展風采的時候,他四下拱手,朗聲笑道:“諸位哥哥,剛才我等說道朝廷,如今卻是來說一說各家諸侯罷。”
“哥哥們想聽那一路諸侯聲息?”朱武笑盈盈詢問。
“唉呀,你個朱武,說來就是,真不耐煩你這個!”前排的魯智深抓撓著青皮腦殼,高聲大叫。
“智深哥哥,現如今你可是將軍,頭發可是得蓄回來……”朱武笑嘻嘻打諢。
“快說,……快說……”其他兄弟都不耐煩了,笑著嚷嚷起來,“智深哥哥頭發可與天下無關……”
“好罷,先說當初二十路諸侯盟主袁紹!”朱武嬉笑只是調劑氣氛,說起正事卻是端正了顏色,清朗說話:“那袁紹四世三公,名威望尊,依附其者不計其數,兵多將廣,文武如云,其至洛陽回來后,屯兵河內。無奈人馬過多,糧草不足。冀州牧韓馥,好心資助糧草。謀士逢紀說袁紹道:‘大丈夫縱橫天下,何待人送糧為食!冀州乃錢糧廣盛之地,將軍何不取之?’于是袁紹用計取了冀州!”
郭嘉笑眼如月,揮揮衣袖,朝宋時江一望,輕笑搖頭。宋時江卻是一眼知曉了郭嘉的笑意,當初在壽張縣城郭嘉初投宋時江之時可是有一番壽張對的,一一預言辨析天下十三州,其中講到冀州韓馥必不能守,必為袁紹所奪,果然,兩月不到,已成事實。宋時江也朝郭嘉微微一笑,點點頭,表示贊賞欽佩。
那廂朱武又是賣起了關子,四下發問:“你們道袁紹如何取得冀州?”這朱武本是多思多謀、善演擅言之人,當初在少華山就是用得苦情計招攬了史進,如今官拜參謀軍事,食祿三百石,得志青云,為宋時江倚重,更是心情舒暢,言語自然歡樂活潑,妙語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