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受死吧!”那徐翕早望見城中軍將涌出,見得一將飛奔入陣,也是咧開大嘴,發出爆吼,高舉起青銅大刀沖殺過來。
呼吸間,兩馬已是沖到一處,張青掄起樸刀便朝徐翕頭上斬去。徐翕嘿嘿直笑,不躲不避,青銅大刀也是迎面劈下,勁風呼呼。
“砰!”青銅大刀直直斬在樸刀上,發出金鐵巨響,閃出星點火花。
張青霎時覺得虎口一震,已是發麻無力,胸口一凝,繼而氣血翻涌,喉間一甜,氣血幾欲沖喉而出。好大的力氣,張青凜然一驚。
“嘿嘿,吃俺一刀!”徐翕大刀收回,緊接著又一刀迎面重重劈下,破風而來,呼嘯洶涌。
張青哪里顧得上思索,咬著牙,舉起樸刀,狠狠朝青銅大刀迎了上去。
“砰!”又是一聲金石巨響,那青銅大刀被張青強行蕩開而去。
然可惜,再難壓制,“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張青口中噴涌而出,噴了徐翕滿臉。
“娘的……”徐翕破口大罵,繼而獰笑著又揮刀上前,青銅大刀朝著已是無力的張青頭上斬去。
眼見張青已是性命不保!
未幾
只見大軍旗幟招展處,縱馬馳出一員使者,高舉號旗,望濮陽城下而走。到得城下,那人高聲大喊:“喬將軍,以及城上將士聽真:兗州諸郡,盡為刺史治下!今東郡喬瑁重傷難治,不能施政,百姓惶恐,庶務混亂,合該歸政府州,權交刺史,以待朝廷委派。”
那使者繼續大喊:“速速開門獻城!……如若不然,大軍攻城,生靈涂炭,于心何忍!屆時悔之晚矣!……速速開門獻城!”
“速速開……”話音未落,“嗖”的一聲,一支箭矢疾若流星,帶著破空之聲從城頭激射而來。那使者眼睜睜地望見箭矢迎面而來,卻是躲避不及,正中咽喉,凄厲慘叫一聲,“啪”地摔下馬來,手中號旗隨之拋擲于地,盡染鮮血。
幾乎同時,濮陽城頭,一個纖細的身影憤憤地放下手中鵲畫弓,那身影頭戴一頂鋪雪曜日盔,身披銀白獸面吞頭連環鎧,內著猩紅軟紗裙,粉嫩肌膚,絕色容顏,只是秀眉倒豎,俏眼圓瞪,憤憤嬌聲呵斥道:“休想……”
不消問,這女將軍正是東郡喬瑁的女兒宋時江未過門的夫人大喬喬玉屏,一段時間不見,更是瘦消與憔悴了一些。她轉過身子,面朝濮陽城頭無數守軍,玉面寒霜,高聲叫道:“將士們,那劉岱無恥,暗算我爹爹,害我爹爹重傷;如今更想霸我東郡。如此奸詐無恥之人,真個該死!將士們,可敢與我出城一戰?”
“敢!如何不敢!”東郡將士們高舉刀兵,齊聲呼喊。喬太守性格溫和,為人正直善良,仁慈愛民,對東郡將士恩若父母。知曉太守被刺,將士們早怒火中燒,一心想為太守報仇,如何不肯出城?
“走!出城!斬殺劉岱,為爹爹報仇!”大喬一把掂起侍女手中梨花槍,振臂高呼,轉身往馬道而走。
“斬殺劉岱!為太守報仇!……”將士們也齊聲高呼著,抄持起手中兵刃追隨而下。
“喬將軍!不可!……”
突然,伴隨著焦急的“不可”聲,兩個身影雙手抱拳行禮,攔在了大喬面前。大喬一愣,定睛一看,卻是特務營副將張青孫二娘夫婦,他兩人受宋時江委托一直留在東郡,今日也是一身鐵甲披掛,跟隨大喬上了濮陽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