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斗中,只可苦了與毛暉一同上城的兗州將士,被數百守軍密密麻麻圍著,亂槍捅刺,好漢難敵四手,不消片刻,俱被刺扎得渾身窟窿,血如泉涌,一命嗚呼了。
不過,這里的爭斗卻給了城下奮力攀爬的那些兗州將士們機會。趁得時機,一條條竹節蟲樣的半截船俱是爬到城頭,那些個司馬軍侯一躍而上,舉刀持槍撲了下來,在城頭與守軍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力圖打開一個缺口,擴大立足點。
雙方斗得火花四濺,不住有人慘叫著栽倒在地,其他人卻是哪里顧得上,只是血紅著眼睛狠狠撞到一處,舉刀猛砍,持槍狠刺,嘶吼著埋頭廝殺,不斷響起兵刃砍到鎧甲上的尖利摩擦聲,刀槍刺入體內斬到骨頭的悶響聲。短兵相接,鮮血四濺,肉沫橫飛,戰斗血腥而殘酷。
……
話說城池西南角,上面守軍大量被派遣調到主城門來,留在原處的并不多。鮑信是個老奸巨猾的人物,早覷見這個破綻,一俟毛暉攻城猛烈,即將成功之際。立馬命鮑義鮑禮兩將率麾下濟北軍七八千人馬全軍壓上,搶占城池。
濟北軍后發,但速度并不慢,幾輪箭雨壓制住城頭守軍,不消片刻,鮑義鮑禮兩人身影已是出現在城頭。
鮑義爆吼一聲,跳下城垛,青銅大刀反手一掃,將一個守軍士卒攔腰斬斷,壯碩的右手將那守城士卒的上半身拉拽過來,也不管鮮血淋漓,肚腸拋灑,抓著這半個尸身做肉盾牌亂舞。“噗噗”幾聲,幾把長槍盡數刺進了肉盾牌體內,趁著機會,鮑義青銅大刀又是反手一掃,連斬帶推,將幾個士卒俱推到了一旁,幾個死傷,幾個卻被推得翻出了城墻,慘叫著從空中墜落。
“哈哈,搶了城池!”鮑義眉毛一挑,猖狂得意,振聲吼叫。
“三哥,端的是勇武!”一旁鮑禮也是跳下了城頭,靠了上來,同時也有更多的人影翻了上來。
“那是當然!哈哈,殺!”鮑義咧嘴大笑,囂張異常,“走,搶了城池!”
兄弟兩人為首,率著上城的數十上百濟北軍,刀槍上下翻飛,四處廝殺,擴大缺口,站穩腳跟。
城頭的守軍人少力弱,難以抵擋,步步敗退,眼見得缺口越來越大。
“休得囂張!”
突然,一聲清麗的嬌喝聲響起,一纖細身影出現在濮陽守軍跟前,那身影雙手端持一桿梨花槍,正是大喬喬玉屏,她已是率著護衛營及時趕了過來。
“嘿嘿,一個俏麗小娘子……”鮑義上下端詳著大喬,見得絕色容顏,窈窕身姿,不由雙目中淫光大盛。
“大膽,怎敢欺負我家主母!”不等大喬發怒,身邊已是閃出一人,揮刀就向鮑義劈去。卻原來是母夜叉孫二娘,這孫二娘為人潑辣大膽,受得住自己涂脂抹粉花枝招展,受得住別人對自己評頭論足肆意調笑,但絕不接受有人羞辱大喬,不單因為她是自己主母,更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交往,她越來越欣賞這個美麗大方,孝順頑強,文武雙全的妹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