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江搖搖頭,一臉沉重,只恨恨說道:“劉岱卑鄙,某必將他碎尸萬段!”
武松也問話了,然他卻是問向大喬:“喬姑娘,可曾見過我家兄弟張青,弟妹孫二娘?……”
大喬俏目望向武松,見得武松相貌堂堂,長發飄飄,凜凜然有如天神,知曉定是張青與孫二娘口中的結義兄弟武松,她朝武松抱得一拳。
武松趕忙急急還禮。
大喬抱拳道:“將軍必是二娘口中所說虎狼上將武二郎也。濮陽一戰,卻是多虧了張將軍與二娘,他兩人出力甚眾……”
武松還禮說道:“為主公與喬姑娘效力,忠義之所在。敢問我家兄弟現在哪里,武松戰場上遍尋不得。”
大喬面色悲傷,說道:“張將軍夫婦二人就在我太守府。只是受傷甚重……”
正說話間,府內一仆役已是慌慌前行,惶惶大嚷:“小姐……小姐……那二娘不行了……”
“什么?”包括宋時江武松在內眾人聞聲色變。
“帶我去……”武松長發聞聲而動,雙目直射凜冽寒光,一個跨步擎住仆役領子,叫道:“快,帶我去……”
“走!去看看……”宋時江急急說道,“安神醫……安神醫……快……”
眾人急急跟著仆役竄至偏廳。
偏廳鋪有內外兩床榻,外側榻上無人,徒殘留斑斑血跡。
眾人悚然一驚,再看,只見另一榻上躺有一人,另一人卻是半跪地上,緊緊抱著榻上那人。半跪之人褪了鎧甲,只著滿身血漬的中衣,渾身裹著白布巾,在焦急呼喊:“渾家……渾家……二娘……”呼聲急切,呼聲哀哀,正是菜園子張青。張青懷中所抱,躺在榻上之人,更是滿身裹布,胸口裹布已是為鮮血浸透,面如蒼白,雙目緊閉,無聲無息,正是母夜叉孫二娘。
“啊……二娘……”武松悲吼一聲,大跨步沖上去,亦是半跪在張青身畔,嘶吼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張青抬頭,見得是武松,悲聲大叫:“武松哥哥,二娘,二娘她不行了……”
武松雙目充血,急急伸出強勁有力的手掌如鉗子般抓住張青衣領,吼道:“為什么會這樣?你為什么不照顧她!她是你渾家!……”
張青任由著武松抓著衣領,悲聲叫:“哥哥,哥哥,怪我!怪我!……”
宋時江見得兩人俱不清醒,不知輕重緩急,忙開口說話:“張青兄弟,武松兄弟……你兩人先靜一靜。安神醫在此,先讓安神醫救治……”
武松與張青方才急急讓出位置。
安神醫在榻前跪坐而下,望聞問切,伸手給孫二娘把脈。
未幾,收回手指,卻是面色凝重,輕撫胡須,不言不語。
眾人見狀,俱是凝重不已。
張青卻是撲通跪下,哭道:“神醫,一定要救得我家娘子。拿我命換也成……”
武松焦急過后,卻是冷靜了下來,扶過安神醫,沉聲叫道:“神醫,我武松頂天立地,生平不求人。這次我武松求神醫了,一定要救得我家弟妹。若有差遣,但無不應,以報神醫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