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宋時江趕緊咳嗽,提醒魯智深,他笑道:“軍師,陳宮,你二人卻是笑話某了。某不過多看些雜書而已矣,如何敢稱窺得天道。”
“神醫,某為丁型血,可救任何人,可是明白?快,我等速去偏廳。”宋時江生怕郭嘉陳宮追問不止或窺探出什么,急急往偏廳走去。
安道全也是急急跟上。
眾人留在偏廳,俱是用欽佩尊敬的眼神目送主公,包括梁山諸多兄弟好漢;包括后來者郭嘉陳宮趙云張遼典韋高順數人;也包括大喬喬玉屏,她只癡癡地望著宋時江離去,漆黑的眸子秋波流轉,情意柔柔,仰望深深。更包括一人,那人一直立于眾將身后,無聲無息,不聲不響,那人年逾三旬,淺色儒裳,眉目清羧,正是劉岱使臣行軍司馬王肱。他被張清押解著進得大廳,一直立于最側,恍若無人一般,卻是從頭至尾俱將宋時江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看在眼里。
王肱內心有若掀起驚天海浪,駭然不已,思緒萬千。短短見過兩面,宋時江已是給王肱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初見之時,威武霸氣,胸懷大志;再次見面,博學多才,禮賢下士,關愛麾下。仁、義、謀、智俱有更兼麾下勇將如云精兵無數,如此人主,不能成就大事,誰能成就大事?對比之下,劉岱真真是云泥之別也。王肱暗道:“昔者高祖斬白蛇起義,人云赤帝子;后光武帝黃龍降世……如今宋江窺得天道,真莫非天命之子?星主降世?……”
只說宋時江急急往偏廳而趕,將將邁進偏廳,卻突地暗道一聲:“不好!”宋時江突然想起來,現在自己這副身軀已非是后世身軀,自己已是附神于宋江身上。唉呀,百密一疏了。后世自己是o型血也就是這里自己靈機一動講作的丁型血,不一定宋江就是丁型血呀。壞了,壞了。
宋時江卻是躊躇起來。怎么辦?還輸血嗎?還有更合適的人嗎?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這個技術可測定血型,誰來輸血都是一樣的概率。罷罷罷,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盼只盼自己現在這個身軀也是o型血,或者幸運的與孫二娘同一血型。唉,孫二娘,對不住了,如有不測,我宋時江對不住你呀,對不住。
“主公……”身后安道全見得宋時江突地停住,以為有何事,不由發問。
“恩,行……神醫速速施為罷……”宋時江回過神來,歉然說道,邁步進了偏廳。
魯智深粗大的手掌一拍青皮腦袋,大聲嚷道:“正是,張青兄弟與二娘是夫妻,血型定能對上。”
安道全搖搖頭,嘆氣道:“智深哥哥有所不知,你能想到,我何曾不思量揣摩過?當初我亦曾嘗試夫與妻輸血,也嘗試父與子輸血,兩者關系最近亦或血脈最親,然依舊慘死。反而與采血者無親無故者卻意外存活。若不是主公提點,我只以為人血有毒,非福大者不能活也。……”
大喬亦是心掛孫二娘,兩人在濮陽血戰中結下了深厚情誼,她不由秀眉微顰,憂心問道:“神醫,那該如何是好?可要給二娘補血?……”
安道全出手輕撫頷下胡須,再嘆一氣道:“喬姑娘,總得補血的。二娘失血太重,單只憑包扎、金瘡粉和補藥救不得,就算救得也是喚不醒。”
“那就補血!”武松緊握拳頭,斬釘截鐵叫道:“無非兩個結果,生,或者死……有兩三層把握,總要救。神醫,事不宜遲,采我血罷,走……”
說罷,武松虎掌抓過安道全的手臂,兩人就要往偏廳走。
“武松兄弟,安神醫……”
突然,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
“還是采某之血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