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肱笑道:“能盡己力而助主公,王肱甘之如飴。”
“行,就這么定了……”宋時江點點頭,然后望向郭嘉,說道:“奉孝,請繼續……”
“其二,奪取濟北。濟北遭黃巾賊寇管承霸占經年有余,百姓流離,痛苦不堪,思王師若渴。我大軍如今得東郡之助,已無糧草軍馬之憂,得待秋后天涼,我軍整備完畢,正和廝殺。……”
宋時江點頭,緩緩說道:“那濟北相鮑信為人卑劣,三番五次觸怒于某,就占了他的濟北,讓他有家難回,有名無實。管承那黃巾賊酋也不是好東西,與張伯、梁鐘寧一道奪我壽張,霸我東平,也是到了討伐的時候了。行,就是如此,待得東郡事畢,待得占了山陽,我軍大舉進攻濟北。”
郭嘉繼續謀劃道:“其三,謀取泰山郡。泰山郡地域廣大,下屬十二縣,當初有戶上萬,人丁數十萬,可惜遭了黃巾兵災,太守遭弒,百姓離散,如今盜賊亂起,山頭林立,大大小小官匪兵馬達數十支,據悉陳留曹操表奏糜竺為泰山太守,不知現在可是成行……”
未待郭嘉說完,宋時江卻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糜竺”,他不由好奇,急忙打斷郭嘉話語,問道:“糜竺?可是徐州糜家?前者荀攸出去購糧,某記得就是去的冀州甄家與徐州糜家。”
陳宮回道:“回主公,正是此糜家,糜竺糜子仲,世族糜家家主,家中田畝無數,富可敵國。宮以為,曹操舉薦糜竺為泰山太守,正有拉攏之意,其心思昭然若揭,已是有東擴泰山南伸徐州的跡象呀,主公不可不防。”
宋時江聽言,雙目卻是微瞇,精光一閃而過。是的,如今兗州余者不可懼,唯忌憚者陳留曹操也。正常軌跡下,兗州刺史劉岱身死之后,就是鮑信表奏曹操繼任兗州牧,兗州為曹操所收入囊中。但是,不,現在不行,因為現在兗州還有一個我宋時江存在。梁山乃我巢穴,東平郡乃我立足根本,兗州乃我發家之地,我宋時江不可能將兗州讓與你曹操。孟德兄呀,你我討董情誼長遠,你我俱是兵多將廣,我可以不占你陳留郡,但你不能來霸我土地侵我子民呀。罷罷罷,我東平在東,我往東向發展;你陳留在西南,但愿你往豫州發展。你不是趁著豫州刺史孫堅身死,占了豫州大半了么?就好生待在豫州吧。宋時江捻著頷下短髯思忖著。
宋時江猛地一拍幾案,冷然說道:“泰山郡已是我軍規劃范圍內,當取!……待拿下濟北,直接揮兵南向泰山。那些個大大小小兵馬,愿降者收為己用,不愿降者剿滅之。”
郭嘉微笑,拱手道:“主公英明。……若以上籌謀一應順利,我軍屆時掌有東平、東郡、山陽、濟北、泰山五郡,兗州大部盡入主公之手。再兼劉岱舉薦,朝廷任命,主公兗州牧如何不名副其實呀?哈哈……主公,可以預見,待到明歲,主公便是封疆大吏也,為主公賀!”
陳宮、王肱也是輕輕束起寬大儒袖,拱手笑道:“為主公賀!”
宋時江大笑,搖頭道:“你們呀,八字未有一撇,諸事未有成行,已是奉承滿天飛了。諸君可是希望某宋江志得意滿,忘乎所以?哈哈……”
郭嘉灑然而笑,說道:“嘉知曉主公絕非如此昏庸之人……主公,如此之下,兗州止剩得陳留郡、濟陰郡與任城國三處。此三郡俱在曹操之手,若要占得,卻要費些思量了。”
陳宮雙眸含冰,冷冷說道:“曹操虛偽小人,奸詐殘忍,主公待得兵馬強壯,自去搶占了這三郡便是。何必與那曹操客氣,思量則個?”
郭嘉秀氣眉毛一挑,他是知曉陳宮為何如此的,微笑勸道:“陳公卻是氣憤之話了。想那曹操梟雄之姿,智勇俱全,麾下勇將無數,謀臣如云,實力不容小覷呀,較主公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軍如今屬發展擴張之際,強取三郡,虎狼相斗,兩敗俱傷,不可取也。”
宋時江點點頭,說道:“是極,掌有五郡,某暫時心滿意足,實不欲與曹操爭斗也。此三郡以后再說。好,近期我軍規劃就是這般,一切以這目標服務……”
正說間,廳外士卒來報,張遼、秦明兩位將軍已到。
宋時江叫道:“喚兩位將軍進來……”
未幾,張遼、秦明兩位將軍進得大廳,雙手抱拳,正欲說話。
突地,廳外士卒又匆匆進來,報道:“太守大人,盧和將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