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楊連忙把這人提起來,放回凳子上,“小柏你等一會,我一會陪你回去。”
關柏晃了晃,然后發現自己確實站不住,無奈點了點頭。
傅楊退后兩步,發現關柏就是醉了,也是正襟危坐,似乎雖是能推推眼鏡做出一道二次函數來。他不能容許自己再繼續想,于是強迫自己轉過了身,他走了兩步又沒忍住回了頭,發現關柏的目光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一動不動。
他懊惱,“啊!操!真要命。”
等到把最后僅存的還清醒的江北南和早就不怎么清醒的寧橙子送上車,江北南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他,“班長你記著送他回去,他喝醉了看不出來。”
傅楊挑眉,“你怎么知道?”
江北南被傅楊這莫名其妙的語氣堵得一愣,莫名其妙道,“我們一起喝過酒啊。”
傅楊,“熬,知道了,放心吧,抓緊走。”他真是恨不得把這人打包塞進計程車里。
等到他回去,關柏還在原地,只是低著頭睡著了。他本來是想跑著回來的,可走進了又不想驚動他。可該叫醒還是要叫醒,他輕輕拍了拍關柏的臉頰,“小柏醒醒。”
關柏縮了一下,睜開一雙迷蒙的眼盯著傅楊,“嗯?”
傅楊有耐心的又重復了一遍,“醒醒,小柏,咱們回家了。”
可說完這句話,,關柏的眼睛像是又只剩下一條縫了,他心里一動,四下無人,傅楊輕輕湊近了關柏,呼吸疊在了一起,擦過他們經過的所有歲月,然后輕輕的吻了吻關柏。
他就這么一下又一下,輕輕的啄吻著關柏,關柏近乎溫順的仰起了頭。在沒有比得償所愿更讓人心動的感覺了,天雷地火,死也甘愿。
傅楊輕輕分開了些,關柏仍是坐在凳子上,抬頭燈光和星河就這么落進他那雙還帶著酒氣的眼瞳,瀲滟無邊,傅楊心頭一動,原來眼鏡下的雙眼是如此的璀璨,他嘆了口氣,是他撿了寶了。
關柏從頭暈目眩中醒來,對著傅楊的雙眼低聲道,“我真的沒醉,你看,我知道你親我了。”
傅楊哽了哽,眼眶忽然就紅了,“我好想能明白橙子的感受了。”
關柏伸手摸了摸他的側臉,笑道,“哭什么。”
傅楊伸手握住了關柏的手,然后在指尖親了親,“走吧,我背你回家。”
那天夜里能看見夜幕延綿到遠山盡頭,頭頂的星星像是要墜落下來,那條他們總一起走的路上空無一人,伏在傅楊背上的關柏其實早就酒醒了,兩個人都清楚,可每一個人開口,一個不想下來,一個不想放開。
遠遠已經能看見小區門口了,一直在打盹的關柏忽然窩在傅楊肩膀上低聲道,“傅楊,我喜歡你,那我現在擁有你了嗎?”
傅楊低低笑了一聲,側頭親吻了關柏一下,步履平穩,“我們彼此擁有。”
我們彼此擁有,我們彼此相愛。
傅楊于是真的就一直沒有放手,他直接背著關柏進了家門。開門的是關逢君,關逢君極少見兒子喝酒,震驚之余想要伸手把兒子接過來,但傅楊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子,讓過了關逢君,“沒事,叔叔我把他放臥室吧。”
徐蓉也跟著走了過去,幾人手忙腳亂的將關柏安頓好。
關逢君,“你們今天是怎么喝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