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等著一個徹夜未眠的人,裴遠站在樓下他遠遠看見了許彥眼神忽然亮了一下,可隨著許彥走進了,他的表情從一片空白到怒不可遏,他猛地上前握住了許彥的手,咬牙切齒道,“你跟他睡了?”
許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明白了紀端銘的用意,怎么回事跟一只大狗一樣?還有做個標記。他甩開了裴遠的手,毫不在意道,“喝多了而已,”他疑惑而好笑地看著裴遠,“怎么?我記得我成年了吧,有個床伴很奇怪么?”
裴遠理虧,他被吻痕刺得眼眶發紅,冷笑道,“我倒是沒想到你變得如此隨便,看樣子我還是對許總知之甚少。”
許彥煞有其事點了點頭,“裴總日理萬機,對我不了解是應該的,只不過比較起來,我倒覺得他更比你更勝一籌。”
“我得先回公司了,恕不奉陪。”
紀端銘出了門才看見關柏的消息,他已經回關西了,只是約好了回倫敦的時間,他們機場見。他倒是沒什么異議,叮囑了關柏幾句頸椎的問題,然后忽然發了一句,“關柏,我想追個人,你幫不幫?”
許彥回家以后坐在沙發上閉目沉思,身體很疲憊,可大腦卻怎么都不肯沉睡。紀端銘是個很好的目標,他一直這么覺得,要在國內沒有軟肋,要在某些方面與他契合,要與裴遠旗鼓相當。他算計好了要用紀端銘當一把刀,他要用這把鋒利的刀將裴遠的心剖出來。可還是有一些出乎了他的意料,比如那天夜里他說了真話,比如紀端銘清晨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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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傅楊下了車正好是凌晨四點,再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他站在屋檐下看了一眼手表,夜風帶著冰冷的雨氣鉆進了屋檐下,他想,哦,關西市的倒春寒來了,他裹了裹外套拉著箱子打了車去關柏家的小區。
等到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他站在樓下看那個漆黑的窗口,關柏一定還沒起來。上一次站在這里的時候,他唯一感覺到的就是冷,像死了一樣的冷。他收回了視線,邁步進了樓里。傅楊拎著箱子站在門口,他也不敲門,靠著堅硬的墻壁閉著眼睛慢慢等。關柏會醒來,叔叔阿姨也會醒來,他不著急。
倒春寒很厲害,就連樓里都沒有一絲暖意。他皺了皺眉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膝蓋,門忽然輕輕響了一下。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開門的人不是徐蓉也不是關逢君,與他四目相對的人是關柏。
關柏的表情說不上意外也沒了夜里的憤怒,他握著自家的門沉默了,兩個人一時間彼此相對,卻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們站立之間不過兩米,心卻隔著層層疊疊的山巒。
最后還是傅楊先開了口,他滿身疲態,眼里都是血絲,可沒了昨夜那樣的渴望與瘋狂,"你怎么起來這么早睡眠不好嗎"
關柏搖了搖頭,"沒什么,回來時差沒倒過來,再說了,工作的時候不分晝夜。"
除此之外兩人之間再無話可說,傅楊細細打量著關柏,他臉色看著還好,眼里沒有血絲也沒有其他難以割舍的東西,他忽然就覺得有些害怕,傅楊希望關柏忘了他,可他更害怕關柏忘了他,兩權比較,他寧愿關柏恨他,可關柏眼里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了。
關柏還是開了口,"你來做什么"
傅楊張了張嘴,最后還是說了謊,"我不知道你在。"
關柏漠然,他還沒說話,徐蓉的聲音傳了出來,"小柏,有客人嗎"
關柏回頭讓開了一點位置,"媽,傅楊來了。"
徐蓉的聲音低了下去,沉默了一回會兒,"進來坐吧。"
關柏轉過頭讓了開來,"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