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柏認真說完了他的理由,覺得有點口干舌燥,低頭喝了口水,“如果理由充分,我是不會反對的,我要對我的學生負責。”
他端著杯子開了門,門外兩人猝不及防,布萊克被嚇了一跳,關柏抱歉的扶了一下她,“哦,抱歉女士。”
布利斯站在后面,眼睛冒著星星,“教授!”
布萊克驚魂未定,拍著胸口平復了一會兒,“您就是關教授吧。”
關柏點了點頭,“您是?”
布萊克伸出手,“您好,我是lbde的執行官,也就是布利斯的資助人。”
關柏瞇了瞇眼,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關于這件事情我希望能跟您有一個詳細的對話,但是現在我的學生要跟我去上課了,可以給我您的聯系方式嗎?稍后我會聯系您的。”
布萊克求之不得,遞給了關柏她的名片。
關柏小心地接了過來,然后放在了自己西裝上衣的口袋里,點了點頭就匆匆離去。布利斯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乍然看見關柏的喜悅稍稍淡去,那股委屈又鉆了上來,“教授?我為什么沒有資格去啊?”
關柏并未停下腳步,對于學生他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毫不掩飾,“我上次布置給你的公式論證出來了么?”
布利斯像是被踩了尾巴那樣跳了起來,委委屈屈道,“……太難了。”
關柏笑了笑,“我得對我的學生負責。”
他的神色忽然收斂了一些,他轉過頭,“布利斯,你想去么?”他不確定布利斯是不是真的想擁有這個機會。
布利斯撓了撓頭,他其實對于這件事并沒有什么很清楚的概念撓了撓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提前畢業總是很好的吧。”
關柏沒說那么多,搖了搖頭讓他進了教師。
晚一些的時候布萊克收到了關柏的消息,二十分鐘后她在街角的咖啡店里找到了早早就到了的關柏。
倫敦這些天總是連綿的雨,整個世界都濕漉漉的,關柏就坐在玻璃門一旁,面前放著一杯咖啡,他隔著玻璃門擺了擺手。
布萊克看到了關柏,笑道,“抱歉讓你久等了。”
關柏笑了笑,伸手招來服務生要來了飲品單,“沒關系,等待你是我的榮幸,想喝點什么?如果喜歡喝太甜的要避開藍色森林。”一邊說著,他將飲品單遞給了布萊克。
布萊克微微笑了一下,她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這樣奉承她的人越來越少了,關柏這樣的態度讓她很受用,卻也不至于覺得冒犯,“多謝,關教授今天是想跟我聊什么呢?”
關柏笑了笑,他喜歡這樣單刀直入的疑問,“請問貴公司為什么要給布利斯這樣的一個機會呢?出于一位老師的職責,我想知道你們對他的培養方向。”
布萊克攤了攤手,她沒想到這位教授是這樣的較真,“well,很明顯我們不是出于學術目的去進行這個資助的,說實話,這個項目我原本是不怎么贊成的。”
關柏放下了手中的咖啡,“那是什么改變了你的想法呢?”
布萊克攪了攪杯子里的飲料,嘆了口氣,“我的合作伙伴說服了我,我們對于這個孩子做了一個調查,他很適合公司發展的需要。”
關柏嘆了口氣,雨下得更大了,玻璃窗上滿是蜿蜒的水跡,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寒意,他沉默了一回兒,“你說的這些,我其實都不是很清楚,你的合作伙伴姓傅么?是個中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