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的聲音低了下去,沉默了一回會兒,進來坐吧。
關柏轉過頭讓了開來,進來吧。
傅楊沒動,黑沉沉的眼珠緊緊盯,著關柏,像是燃燒著灼灼火焰,他只是盯著關柏要一個別人聽不懂的承諾,我可以進去嗎
關柏轉了身,進來吧。
傅楊有些失望,可還是跟了進來,關逢君見了只是點了點頭,談不上是個什么態度。他講將箱子放在墻根,然后去了客廳,桌上擺著茶水,回頭跟徐蓉到說,阿姨,前一段時間醫生都說了您胃寒,不能喝涼茶,您怎么忘了。
徐蓉坐在他旁邊笑到,是你關叔叔喝,我也就跟著嘗一口,不礙事。
關柏端著茶水走了過來,然后放在了傅楊面前,他把他當客人,徐蓉倒是不怎么意外,習以為常甚至還能跟傅楊聊幾句,他垂了垂眼睛,嗎媽,你胃怎么回事
徐蓉看了兩人一眼,年前總胃疼,小傅就專門帶我去檢查了一下,查出來就是有點胃寒,媽沒事。
媽,你胃疼…你他有些著急,可開了口又說不下去,他要說什么,你為什么不跟我說,你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他身在他鄉,打了也無濟于事。
傅楊看出了關柏的懊悔,自然而然接上了話,我只是回來有事碰上了,我媽讓我來看看,恰巧碰到。
關柏點了點頭,臉色不怎么好看,媽你下次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你的電話,我只要不是進了山都能收到。
徐蓉笑了笑,不是大事,別自責兒子。
傅楊沒看他,關柏收回了視線,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讓他來幫你看看。
傅楊忽然開了口,沒事,我這次來就是為這個的,我前幾天朋友推薦給我另一個有名的大夫,就想著帶阿姨過去看看,所以就過來了。他頓了頓,聲音忽然軟了一下,我沒想著你在這里。
他很久沒聽過傅楊這樣說話了,在一起前幾年的時候,傅楊犯了錯就會用這樣的語調跟他說話,因為他心會軟。
徐蓉自然而然道,辛苦你了,你住在什么地方熬了一夜過來了吧
傅楊笑了笑,沒事阿姨。
關逢君忽然開了口,還像往常一樣吧,住書房,你們是朋友,哪有回了家還住酒店的道理。
傅楊下意識看了一眼關柏,他以為關柏會反對,可出乎他的意料,關柏只是點了點頭,然后起身去幫他拿箱子。
傅楊連忙起身,可他卻沒快過關柏,只能跟著他去了書房。關父關母在門外跟關柏喊了一聲,小柏,你們先聊,我們出去散步了。
關柏應了一聲,聽見了房門關上的聲音,他轉過身看傅楊,多謝你照顧我爸媽。
傅楊眼眶有些發熱,可還是繃得死死的,果不其然關柏話還沒說完,所以,你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并沒有像剛才在關父關母面前那樣輕松,關柏什么都知道,他騙不過自己的愛人,我找了個醫生…
關柏靠在書桌上耐心的等他說完,他看頸椎病很有一套,但我怕你不肯見我,我想讓你去看看。
傅楊言盡于此,關柏也沒有怎么生氣,聽完也只是點了點頭,他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多謝,你是不是經常來我家
關柏換了眼鏡,細長的銀邊,襯托得他眼神更為鋒利。關柏的頭發有些凌亂垂在耳邊,身上一件米色的休閑服,他瞇著眼凝視了傅楊一會兒,轉身出了門,他停在了門口,你不要打擾他們。
傅楊的心像是破了個洞,他聽見自己低聲答應,好。
徐蓉到底心軟,他跟傅楊能聊的東西比跟關柏還多一些。坐在一起關柏倒是更像一個背景板,他也不生氣,只是認真的聽他們的對話,試圖將自己錯失的許多年補回來。傅楊余光里盛滿了關柏的身影,這樣靜好的畫面給他了一種錯覺,仿佛他們不是房主與客人,他沒有曾經放下他,他也仍舊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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