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柏點了點頭,轉身推門而去。長風衣的下擺劃出一個弧度,自此兩人之間最后的情分也消失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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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傅楊的手機自從他回國之后就關了機,他隨手將手機鎖在了柜子里,離開了一個月多,這里沒人打掃,事實上傅楊從不讓別人進這個房子,甚至連傅寧海也沒有權利進來。他躺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知道關柏會來,而他等這一天太久了。
辭職信關柏臨走之前給實驗室和大學都發了一份,他輾轉一夜,如同預料之中沒有收到恩師的任何回復。
關柏仰頭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傅楊一定是有附加條件的,所以他收不到消息。從今天起他大概有了一個漫長的假期,關柏這些年工作起來基本就是不要命的狀態,對身體的損耗還是有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傅楊如此顧慮他的一切狀況。
他的眉頭忽然微微皺了皺,克制不住的怒意忽然涌上了心頭。他猛地坐了起來,疾步走向客廳,然后隨手拿起一個杯子“碰!”得一聲摔碎在地上。飛濺的玻璃碴子劃傷了他的手,血跡從修長的指縫中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無能暴怒,他冷冷盯著要自己鮮血淋漓的手,默然地想。
傅楊不會真的做讓他身敗名裂的事情,除非他被逼到絕境,而他的絕境就是自己。這是一場等價交換,關柏拿他自己,去交換一個正常的傅楊。
第二天,關柏拉著行李箱站在了別墅的門口。
傅楊披著一件睡袍靠在門口,臉色蒼白,他整整瘦了一圈,可在看見關柏那一刻,他的眼睛還是亮了。
關柏站在風里,微微仰頭看著臺階上的人,神情默然。
傅楊卻混不在意,他沒有出門,喉嚨微動,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是最后只是紅著眼眶,“你回來了。”
就像從前一樣,你又回家了,關柏眼睛下都是青灰,沒關系。
傅楊想著,輕輕咳嗽了一下,“進來吧。”
關柏沒拒絕,他避過了傅楊試圖給他提箱子的動作,微微頷首,一言不發進了門。
傅楊沒介意,他眼中甚至連失望的顏色都沒有,于他而言,今天看到關柏就已經足夠高興的了。他跟在關柏身后慢慢走了進來,隨手帶上了門。
關柏面色冷淡,站在鞋柜旁邊慢里斯條摘下了自己的領帶,低下身準備子在鞋柜中取出一雙鞋。在傅楊看不見的角落里,他的手輕輕地抖了一下。
鞋柜里的擺設和從前一模一樣,只是原先壓在低下那一沓一次性拖鞋全都不見了,他覺得傅楊是故意的,不至于他走了以后,這間房子就再也沒人造訪了,只要傅楊還住在這里,這不會是空房一座,他故意丟掉一次性拖鞋只是想讓他穿上那些不值一提的舊物。
那就穿上吧,如果的他想的話,這點微不足道的要求,能有什么所謂呢?
傅楊一聲不吭,站在他身后沉默得看著關柏動作,他的眼神里沉淀著無數的情緒,痛苦與溫柔似乎要鐫刻進他的所有神情里,上次爆了血絲的眼睛好了一半,如今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難得孱弱。
其實有一點他猜錯了,自從他走后,這里再沒人造訪。
他如今尚且不知道這些事情,關柏直起了身子,轉身面對傅楊。見他收拾妥帖,傅楊也不再客氣,伸手指了一下客廳,“坐下說吧。”
關柏點了點頭,從容走到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傅楊給他倒了一杯水,“你沒什么要說的嗎?”他不急不緩,也不介意關柏的沉默。
關柏靠在沙發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們之間還有什么要說的么?我以為我們足夠清楚了。”
他累了,時差還沒倒,前一夜他根本就沒睡覺,此時無數反應都上來了,腦子里像是有鋼鉆在猛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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