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楊笑瞇瞇,內心:你就放屁。
他們一家三口就是來秀恩愛的,關柏抱著孩子僵硬得像個雕塑,“青桐……真的沒問題么?”
謝青桐壞心眼地一動不動,“可以可以,讓他沾一下我們當年學神的氣息,有學習好。”
關柏哭笑不得。
文旭看著他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傅楊,你還沒……”
他的話語言不詳,傅楊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心情,輕輕垂了垂眼睛,“還沒。”
文旭嘆了口氣,“要我說,你要是不混蛋了,就跟小班長好好過,”他換了個姿勢,瞇著眼睛看關柏,“小班長不是那么記仇的人。”
傅楊笑了笑,“借你吉言。”
文旭這話雖然也就是一提,可傅楊到底還是聽進去了,夏天一轉眼就過去了,傅楊瞧著這間房子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干脆親自動手給八斤專門搭了個窩,然后將陽臺的舊藤椅拆了,鋪上一層舊毯子。
他把屋子里里里外外都改了一遍,唯獨想重新挖兩棵樹鐘回來,這事情說給關柏聽以后,他想了想,“算了吧,院子又沒那么大,種什么都得死。”
彼時他正帶著眼鏡整理文獻,金邊眼鏡輕輕搭在他的鼻梁上,陽光落在他臉上,關柏整個人都泛著金色,像一個什么名貴的器具。
傅楊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關柏卸下眼鏡,“再說了,不一樣的。”
傅楊親了親關柏的額頭,“嗯,聽你的。”
入冬的時候,傅楊回了公司,事情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大的改變,他仍舊是小傅總。可到底還不一樣,他不再需要裴遠的引導了,時隔三年他再回到這里,倒像是看起來比裴遠更加游刃有余。究其原因,大抵是裴遠已經見老了吧。
傅楊不喜歡加班,裴遠倒是相反,他似乎盡量在延長他待在公司的時間。當裴遠翻出討論過三遍的合同的時候,傅楊忍無可忍,“裴總,這個……”
他話還沒說完,手卻突然頓住了,裴遠還在等他下文,卻看到傅楊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身后。裴遠不明所以,轉頭就看到玻璃門外站著一個人,那人不急不忙,靠著玻璃門露出眼鏡下的一雙笑眼。
傅楊幾乎是想都不想,“裴遠,回家去吧,我得下班了,懂我意思吧?不然回去跪搓板。”他一頓胡扯甚至都不等裴遠回答,就大步走了出去。
關柏其實沒有打斷他的意思,只是今天下班早一些就順路過來看看,他不是第一次來,幾年過去當初的員工已經散了七七八八,可一進大樓整個公司鴉雀無聲,秦秘書像是看見了親爹一樣奔了過來,“關教授!您坐您坐,傅總馬上就下班。”
關柏受寵若驚擺了擺手,“沒事,我就等一會,然后透過玻璃門就看到了頭爆青筋的傅楊。”
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傅楊的眼睛都亮了,就恨不得在眼睛里寫上“救星”兩個字。然后大步朝自己奔跑過來。
傅楊伸手毫不避諱握住了他,他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怎么來了?”
關柏眨了眨眼睛,“來接你下班。”
他們都在用最大的愛意,來適應不同的對方,可是傅楊的戒指,一直沒送出去。其實不是他不想,多半是他不敢,勇氣這東西,在傷痕面前不值一提,于是郁悶得不行的人就帶著從前那個銀戒指去店里鑲鉆石。
他捏著那一枚小小的戒指嘆了口氣,在風雪里停了下來,眼里無奈過后愛意就蔓了上來,傅楊低頭親了一下戒指,然后原地像個孩子蹦了兩下,將戒指收進了懷里。
他接起電話,“我馬上就過來,我給阿姨叔叔挑點東西。”
關柏在對面笑,“都買好了,別轉了,好歹以前也是見過的。”
傅楊無聲笑了,眉眼都散開了那種笑,“我不是犯了錯么?”
關柏在對面“呸”了一聲,“抓緊過來。”
春風大概快要融化北方的凍土了吧。
關逢君與傅寧海由于兩位妻子的關系倒是也算熟悉,他們不是什么會遷怒的人,所以坐在一起倒也沒什么不和的,更何況傅寧海心中有愧,他知道這是傅楊咎由自取。
:<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手機版:<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