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孟父就把孟向懷和好兄弟家姑娘定了親。
清醒之后,孟父有點后悔,畢竟他不知道那姑娘模樣怎么樣?性格好不好?
可事情都定下了,好面子的孟父不好反悔,只能在心里強調,兄弟家的閨女一定是個好的。
結果,那姑娘人是不錯,可惜有先天不足,人還沒成年就去了。
第二個未婚妻,家里離朝陽有幾十公里遠,是孟向懷的外婆介紹的,兩人定婚沒多久,天嘩啦啦的下著大雨,她們村子的水庫年久失修,垮了,整個村子都被淹了,那個姑娘也遇難了。
至于第三個,用趙舒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找死。
明明是一個小姑娘,卻偏要朝深山里跑,結果被猛獸叼了,這能怪誰?
可村子里的長舌婦,就是把源頭怪到了孟向懷身上,硬說孟向懷克死了爹,克死了三個姑娘,和天煞孤星也差不多了。
當時聽了,趙舒簡直要氣瘋了,這分明就是意外,和向懷有什么關系,要是向懷真的克人,那她怎么一直好好的?向懷的姐姐妹妹也是好好的?
流言就是如此,即使趙舒再解釋,也沒用,從此以后,姑娘們基本都饒著孟向懷走。
有的也因為孟家條件好,愿意出高價聘禮心動,可是才說出口,家里的姑娘就要死要活的,堅決不干。
孟向懷也因此冷了心,他又不犯賤,別人都把他當瘟疫了,他自然不會再湊上去。
從那以后,孟向懷就不肯再去相看了,一直拖到現在二十六歲,也還是孤身一人。
將手里的草捆成一把扔到田埂上,趙舒問王梅香,“梅香,你看看能不能給我家向懷介紹一個,到時候要是成了,媒人酒少不了你的。”
趙舒現在也不等媒人介紹了,而是遇上熟人就問問她們,她現在是廣撒網多斂魚,就希望能早日給兒子娶個媳婦。
王梅香聞言心里暗喜,真是想瞌睡就來了枕頭。
“嫂子,不瞞你說,我這里還真有一個人選,就是……”王梅香賣了個關子,她深知送上門的讓人看輕,為了侄女以后日子好過,開頭時需得拿拿喬。
“就是什么?”趙舒果然著急的問。
王梅香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算了,嫂子我先幫你問問行不?”
“當然行,”趙舒也知道這事情不是王梅香能做主的,自然要問問。
“不過梅香,你和我說說那姑娘怎么樣唄?”雖說著急給兒子娶媳婦,可趙舒也要看看女方怎么樣?
都說娶個賢婦旺三代,娶個惡婦敗三代,不管再急,趙舒認為找媳婦這種事是不能將就的。
王梅香也想幫侄女給未來婆婆留下好印象,于是她開始和趙舒聊起了蘇滿滿。
……
晚上下工回去之后,趙舒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她洗把手擦把臉,進了家徑直朝柜子走過去。
她從脖子上拿出了鑰匙,打開了柜子。
柜子里最上排左邊放著少量的水果,糕點,糖等,右邊同樣放著少量的煙酒茶葉等。
柜子的中間放著白面,面條,米和油。
至于最下層,則放了布料,新的枕巾,被套等等。
這個柜子里的東西裝的都是孟家最值錢的東西,趙舒每次打開柜子總要查一查里面的東西,免得被偷了也不知道。
但這些大部分都是孟向懷買回來孝敬趙舒的,煙酒茶葉是放著有重要客人來的話用來待客的。
一毛五一包的金魚牌香煙還有兩包,趙舒肉痛的拿了一包出來,一塊一一斤的“景芝白干”還剩一斤,趙舒用另一個洗干凈的汽水瓶子倒了大概半斤出來。
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趙舒心疼的準備把柜子鎖上了,但想了想,她又打開柜子拿了一包棗子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