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壯漢的臉上寫著驚恐,他害怕地直哆嗦,可還是不肯交待。
厲云州瞇起眼睛,緊接著又是一腳猛踹。
花臂壯漢疼得蜷縮在了地上求饒,聲線顫抖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聽命行事!”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是誰派你來的!”厲云州嗓音危險。
指使他的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花臂壯漢咬著嘴唇,面對著如此可怕的厲云州,始終不肯交待。
見狀,厲云州徹底沒了耐性。
他揪起花臂壯漢的衣領,一拳接著一拳,不斷朝著他的臉上招呼。
“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圍觀的群眾被嚇到,驚呼了起來。
我回過神來,趕緊沖到厲云州的身邊,阻止了他的動作。
“厲云州!”我喚著他的名字,同時去拉扯他的胳膊。
與此同時,我才意識到他其實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我輕輕的一扯,厲云州突然閉上了眼睛,整個人歪歪扭扭地朝我倒了過來。
心下一驚,我立馬抱住了他,這才瞧見他額頭上也受了傷,鮮血正從傷口里滲出來。
在這一瞬間,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很害怕他會死在我懷里。
鼻子發酸,我眼眶一紅,緊接著眼淚啪嗒掉了下來:“厲云州,你醒醒!快醒醒!”
我摸著他的臉,不斷喊著他的名字。
也不知過了多久,救護車到了。
我跟著醫護人員一起,將厲云州送去了醫院。
還在他的身體強健,只是受到了撞擊后的暫時昏迷,醫生為他包扎好后,便將他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等他醒過來再叫我。”主治醫生叮囑我。
我點點頭,搬了張椅子坐在厲云州的病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安靜的睡顏。
厲云州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肯這樣做。
我本以為他過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姜瑜善后。
可是這一次的意外,就連厲云州也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朱旭打來的。
為了不吵到他,我特意離開病房去接電話。
“阮總?”朱旭聽見我的聲音有些意外,詫異地問我,“厲總呢?”
我長話短說,告訴他我和厲云州現在在醫院里。
集團的公務繁忙,有很多事都得厲云州經手,現在只能讓朱旭重新安排他的行程了。
“明白。”朱旭頓了頓,試探性地問我,“需要封鎖消息嗎?”
我愣了愣,還是他心思細膩。
厲云州為了救我進醫院,這種事無論被媒體公開,還是傳到厲家人的耳朵里,都會引起掀然大波。
“朱助理,那就麻煩你親自處理了。”我輕聲對朱旭說。
電話那頭,朱旭意味深長道:“阮總不用客氣,我是厲總一手提拔起來的。厲總想要做到的事,我都會盡力替他辦到。”
厲云州想要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