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放空,被這響動嚇得下意識地雙手環胸。
透過氤氳的霧氣,我看見是厲云州。
我愣了愣,姜瑾這么快就離開了嗎?
“我在洗澡,麻煩你出去。”我對他說,此時面對著他,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厲云州聞言,挑眉看著我,視線直勾勾地落在我的身上,語氣有幾分無賴道:“我也出了一身的汗,一起洗。”
音落,他便動手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我懵住了,厲云州動作飛快地脫光了衣服,邁著修長的雙腿跨進了浴缸里。
主臥的浴缸是雙人的,容納我和他綽綽有余。
但要如此的坦誠相見,我始終還是不自在的。
“我洗好了,你繼續吧。”我倏地站了起來,連忙去扯掛鉤上的浴巾。
與此同時,手腕被他捏住,厲云州用力一扯,我連同浴巾一塊兒跌入了水中。
此時,我整個身體幾乎趴在了他的身上,厲云州的俊臉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數清他纖長睫毛的根數。
他漆黑的眼眸變得迷離,忽然薄唇輕啟道:“還在吃醋?”
“吃什么醋?”我身體僵住,想要重新支撐著站起來。
厲云州沒能讓我得逞,他修長的雙臂緊緊環抱住我,將我禁錮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厲云州,你放……”
話沒有說出口,他已經貼上了我的唇,隨后便是一陣狂風驟雨。
等到他愿意松手時,我已然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地躺在浴缸里,任由他替我擦干身子后,將我抱去了床上。
我連說話都沒了力氣,只覺得困得要命。
我躺在他的懷中,閉著眼睛,恍惚間聽見他對我說:“沒有提前介紹阿瑾跟你認識,是我的不對。對不起。我和阿瑾認識多年,視彼此為知己好友。”
真難得,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聽到厲云州的道歉。
他說把姜瑾當作紅顏知己,我覺得好笑,如果他既不愛我,也不愛姜瑾。
那么,他究竟愛誰?
耳畔傳來他輕柔的呼吸聲,我的胸口隱隱有些難受。
意識不受控制,我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他:“厲云州,如果沒有希希,你還會想和我復婚嗎?”
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將我摟得更緊了一些,喑啞道:“阮詩,如果我要和一個人共度余生,你就是唯一的選擇。”
是我聽錯了嗎?厲云州的回答讓我很意外。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我醒來時,厲云州已經去上班了。
下樓吃早餐時,客廳的電視里正在播放財經新聞。
蘇鵬被抓的消息擴散后,橙楓集團的股價一路暴跌,關于蘇家的狗血新聞在網上傳了個沸沸揚揚。
屏幕里,一群記者圍在蘇家別墅外,都想能拍到什么勁爆的頭條新聞。
希希盯著屏幕里的房子,嚷嚷道:“媽媽,外婆家!”
他看不懂新聞里講的什么,卻能認出來蘇家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