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阮金弘簽下了認罪書后,便離開了京城下落不明。
我對他想要害死我的事耿耿于懷,恨不得此生都不要與阮家人再見面。
此刻,面對著阮菲,我面露不悅。
聽到她說阮金弘病了后,我突然愣住了。
這時,黎雪輕聲詢問:“你父親怎么了?”
“胃癌,需要切掉整個胃,聽說京城有個手術專家,我就變賣了所有的家產,帶他回來了。”阮菲說著,瞥向我,唏噓道,“爸在病重昏迷的時間里,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他說自己這輩子做錯了很多事,最后悔的就是傷害了你。”
我皺眉看著她,面對她的說法有些意外,但并不同情。
腦海里還浮現出,昔日阮金弘設計我的可怕畫面。
“這樣啊,那祝你父親手術順利吧。”我漫不經心道,挽住黎雪離開,“媽,我們再去逛逛別的店吧。”
“阮詩!”身后,阮菲突然大聲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回頭不耐煩地看向她:“阮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她表情窘迫,抿了下嘴唇開口:“如果可以的,我能求你在手術前,去醫院看一下爸嗎?有可能,這是你這輩子最后一次見他了。”
聞言,我渾身莫名顫抖了一下。
我冷笑了一聲,毫不猶豫道:“他向我舉起刀的那一次,就已經是我們這輩子最后的一次見面了。”
阮金弘早就揮刀斬斷了我和他所有的情分。
阮菲沒有再說什么,黎雪握住了我的手,拉著我離開了現場。
她帶我進入了一間咖啡廳,點了兩杯飲料后,黎雪若有所思地問我:“小詩,我看阮菲的穿著打扮,應當是沒有說謊。需要我聯系醫院幫忙嗎?”
我搖頭,黎雪是我母親,她能感受到我內心的糾結。
盡管我恨透了阮家人,但當聽說他命不久矣時,我還是有所觸動。
喝了一口熱水,我抬頭反問黎雪:“媽,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音落,她溫暖的雙手倏地捧起了我的臉,迫使我和她對視。
她的眼眸溫柔,注視著我,給予了我愛的力量:“我的女兒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只要她不后悔,我愿意支持她的一切決定。”
“小詩,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很多事我們無法原諒,但卻可以學著釋懷。人生是你自己的,為什么要讓不開心的事占據你的記憶?”黎雪的話猶如醍醐灌頂。
我隨即也笑了笑:“媽,我知道了。我會忘記不開心的事,我也不會后悔自己的決定。阮家與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們的養育之恩我也已經還完了。所以,你也不用為此擔憂,我們下午繼續快樂地買買買吧!”
我和黎雪足足逛到了傍晚。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我們開車回家。
蘇家門外,車子被兩名記者攔了下來。
打開車窗,一支話筒便朝黎雪湊了過去,記者激動道:“蘇夫人,蘇總綁架謀害你的案子后天就要開庭了。請問你到時候會出庭,當面指認控告你的丈夫嗎?關于你們夫妻由愛生恨的情變經過,你有什么故事可以提前透露給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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