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坐下,任他為我診脈。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淡淡道:“身體內的血氣恢復得不錯,但是氣郁的問題加重了。你憂思過度,這樣下去就算身體不出問題,精神也會出問題。”
我愣了愣,喬栩診個脈就把我的癥結看透了。
“這幾天的中藥我帶過來了,服用的方法和之前一樣,你讓家傭按我之前交待的熬就行。”喬栩從藥箱里拿出準備好的中藥包,擱在桌上便立馬起身要離開。
“等一等!”我叫住了他,突然想到了還在二樓昏睡的霍熙源。
喬栩的醫術高超,同時也擅長針灸。
而霍熙源就是因為針灸事故引發的后遺癥,或許可以讓喬栩幫忙看看。
只是我把握不準,他是否會同意幫我。
畢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們現在是水火不容的關系。
“還有什么事嗎?”他停住腳步,不悅地問我。
我語氣平和:“我有位朋友病了,現在人就在樓上,能麻煩你幫忙看看嗎?”
“沒空。”果不其然,喬栩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我。
我靈機一動,無奈之下只能使出小人的手段要挾他:“喬醫生如果沒空,那我只好去醫院找姜瑾了。多半厲云州也在那兒,我就把那天你對我說的話,原封不動地放給他們聽。看看他們到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你竟然錄音了?”喬栩驚得瞪大了眼睛,怒目瞪著我。
我不置可否道:“也不知道姜瑾得知你為她做了那么多后,會不會因此感動?”
“阮詩,你卑鄙!”喬栩被我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其實本性單純,被我一嚇就誤以為我真錄了音,正中了我的下懷。
我微笑著望著他,片刻之后,他終于妥協了,黑著一張臉:“帶我上樓。”
次臥里,湯佳茗聽完我的介紹,滿懷希望地和喬栩說了霍熙源的情況。
喬栩聽得很認真,同時專心為霍熙源號脈。
當他聽到湯佳茗說,霍熙源遭遇的針灸事故時,下意識地擰緊了眉頭:“絕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意外。”
“喬醫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湯佳茗懵住。
喬栩解釋道:“只要是執業的針灸師,都很清楚知道人體的穴道禁忌。霍先生起初是手臂經絡受損,就算要做康復治療,穴道也多聚集在右臂和頭部。而為他施針的那位針灸師,卻在他的后頸處頻繁施針。”他纖細的手指覆蓋在霍熙源的后頸窩,抬頭對我們說,“這處穴位是人體的禁忌穴,無論是任何的病癥,都并不需要在這里施針。相反,如果誤針了這兒,便會導致大腦神經受損。”
霍熙源說得比較委婉,但我和湯佳茗還是瞬間聽明白了。
“你是說,之前的針灸師故意害熙源?!”湯佳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喬栩輕點了一下頭,神情凝重:“目前看來,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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