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蘇煜后背上大面積的燒傷后,我倏地皺起了眉頭,心臟突然刺痛得厲害。
冷不丁又想起在火海中,他全力護著我逃生的畫面。
或許是從那一刻起,我在心里就已經認定了他是我的親人,無關血緣關系。
護士麻利地給蘇煜換好了藥,蘇煜全程都沒有哼唧一聲。
結束后,阿瑟連忙趕過去扶他起身穿衣服。
我親自送護士出門,然后低聲問她:“護士,我哥背后的皮膚還能恢復嗎?”
“中重度燒傷,靠藥物和自身細胞修復,只能讓傷口愈合。如果想要恢復到皮膚光潔平整的狀態,就會不太可能。”護士告訴我。
“植皮也不行嗎?”我繼續問,心里想著無論花多少錢,我都想要治好蘇煜。
話音剛落,我就想起了被毀容的姜瑜。
厲云州不缺錢,可他找遍了世界知名的整形醫生,也沒辦法幫姜瑜修復容顏。
心里一陣失落,果不其然,就聽見護士嘆了口氣。
“這種程度的燒傷,植皮的意義也只能是起到打補丁的效果。”見我表情難過,護士安慰我,“好在你哥是個男人,燒傷的地方又是后背,這已經很慶幸了。”
我點點頭,似乎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送走了護士,我轉身進入了病房,發現蘇煜披了件黑色的大衣外套。
“你要去哪里嗎?”我詫異道,房間內開著暖氣,壓根用不著穿外套。
蘇煜淡淡說:“想出去透透氣。”
成天在醫院里呆著,也是夠悶的。
我表示理解,環顧四周,卻不見阿瑟的蹤影。
“阿瑟呢?”我問。
蘇煜說:“我讓他去幫我買點吃的。”
我目瞪口呆:“你中午沒吃飽?”
他可是比我們還多吃了一個荷包蛋呢!
他挑眉,答非所問道:“是我一個人出去,還是你陪我一起?”
蘇煜好歹是個病人,現在身體還沒恢復好,我總不放心讓他獨自離開病房。
我陪著蘇煜出門,本來是陪他去樓下的花園散散步的,可是進入電梯后,蘇煜直接按了頂樓的按鍵。
“我喜歡清靜。”他傲嬌道。
無奈,我只能陪著他上了醫院空蕩蕩的天臺。
蘇煜慢步走到了圍欄邊,目不轉睛地眺望著遠方。
這兒地勢高,視野好,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四周的建筑與風景盡收眼底。
沒想到蘇煜還有登高望遠的愛好。
“風景不錯,就是有點冷。”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小聲吐槽道。
音落,他回身移動了幾步,高大的身軀正好擋在了我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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